簡隋英那晚上醉得一塌糊涂。
他第一次和李玉拼酒,白的紅的輪番上陣,把家里所有的好酒都翻了出來,可勁兒糟蹋,光白酒他就喝了八兩多,就這樣他也沒喝過李玉。
一開始簡老爺子在的時候,他們還比較克制,老爺子常年在部隊,生活非常規(guī)律,九點半指定上床睡覺。等老爺子走了之后,簡隋英已經(jīng)有點兒暈乎,他把外衣一脫,穿著個棉質(zhì)背心兒,甩開膀子和李玉喝了起來。
倆人絮絮叨叨說了不少話,但是簡隋英一句都沒記住,他就記得李玉哭了,然后他好像也哭了,也不知道為什么哭,他覺得跟喝多了水要尿尿一個道理,只不過這回從眼睛出來了,這種問題不值得他深究。
他還記得他真要尿尿的時候,是李玉把他弄去了洗手間,給他脫褲子扶鳥。如果是他清醒的時候,他絕對不愿意和李玉這么親近,可是人喝上酒,膽兒大心不細,什么都考慮不過來了,全任人擺弄。
最后能記得的,就是晃眼的燈光,一直旋轉(zhuǎn)的天花板,和李玉哭得紅腫的眼睛。
簡隋英醒過來的時候就覺得呼吸不暢,有什么特別重的東西壓在他胸口處,快憋死他了。
他睜開眼睛一看,一條赤裸地拳擊手的肌肉結(jié)實地胳膊橫在他胸前,形成一個抱著他的姿勢。
他扭頭一看,李玉年輕漂亮的臉蛋兒近在咫尺,凌亂地頭發(fā)散亂在額前,長長地睫毛打下扇形的陰影,鼻尖幾乎貼著他的肩膀,總是紅艷艷地嘴唇微啟,均勻地呼吸著。
最要命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正貼著李玉溫熱的皮膚,倆人都是光著的。
一大早就看到如此秀色可餐地一張臉,簡大少第一個考慮的卻是身體上有沒有什么不適。
他動了動手腳,發(fā)現(xiàn)除了頭暈腦脹之外,一切正常,這才松了口氣。
李玉覺淺,簡隋英一動他就醒了,慢慢睜開迷蒙地雙眼。
他眼睛腫得不像話,努力睜開眼睛,也就一條縫,而且特別干澀難受,于是只能瞇著眼睛看著簡隋英。
簡隋英把身子往后挪了挪,然后用雙臂支撐著身體,從床上爬了起來。
李玉本能地抓住他的胳膊,“簡哥?!彼粡堊?,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啞了。
簡隋英一起身,被子從胸前滑了下來,露出結(jié)實的前胸,和緊實的皮膚上遍布的點點痕跡。
簡隋英愣了一下,扭頭瞪著李玉。
李玉晃了晃腦袋,和簡隋英凌厲地目光撞了個正著,他迷茫道:“我……喝多了,我不記得了?!?/p>
“那這是狗啃的?”簡隋英指著自己的前胸。
李玉也撐起身,似乎覺得該著借口解釋,但又不愿意解釋。
李玉也是光溜溜的,他這么一起身,簡隋英一眼就看到了那埋伏在草叢中沉睡的東西,他趕緊扭過頭,跳下床,在地上繞了幾圈兒,氣急敗壞地說,“我衣服呢?也他媽被狗吃了?”
李玉無奈道:“你昨天把我們倆的衣服都吐了,我扔了?!?/p>
“你扔了你讓我穿什么?誰讓你管我?我就愛穿吐過的衣服,也比光著屁股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