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挽月想看看他左手手腕的那顆痣還在不在,可他手心朝下放著,看不到。
“你和周恒是室友,6月15號那天跟他一起去學院南路喝酒了嗎?”
那天晚上,她第一反應是認錯了,城市這么大,哪有那么多巧合和偶遇,她來不及多看,人就已經(jīng)不見了。
卿杭黑眸低斂,淡淡道,“沒有去過。”
“那天我看見了一個人,特別像你,”她沒有執(zhí)著于這個話題,“你這幾年怎么樣?”
“挺好的,”他沉默了片刻,禮尚往來,也客套地問了她,“你呢?”
“也還行啊,我能有什么不好的,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樣樣都好,”程挽月身上這件裙子的面料很容易皺,她動了動腿調整坐姿,“你在哪個科室?”
“神外?!?/p>
“哦,那應該挺忙的吧?!?/p>
“也分時候,不是每天都忙。你怎么來北京了?”
“來玩啊,程延清要來北京的合作公司坐班半年,我正好來玩一段時間順便給他作伴?!?/p>
程挽月話沒說完,來了通電話,她就先接電話。
卿杭坐在旁邊安靜地聽著,應該是她的朋友,問她什么時候回南京看演唱會,還是什么音樂節(jié),她說現(xiàn)在回不去,事情沒辦完,答案沒找到,也不確定具體哪天能回。
她幾句話應付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你剛下夜班要休息,我也要回去了。”
卿杭放在膝蓋上的手收攏,抬眼看向那杯還在冒熱氣的白開水,“……不把水喝完?”
程挽月站起身,“算了,太燙了,我也不是特別渴?!?/p>
卿杭抿唇,跟著她走到了門口,“我送你。”
“不用,我到小區(qū)外面叫個車就行,”門口沒放椅子,程挽月只能扶著墻換鞋。
出門時順手幫他把門關上,但高跟鞋的搭扣沒系好,走兩步就松了,她低著頭回消息,沒注意到走廊里有一片油漬,剛踩上去就直接摔了一跤。
“?。『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