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杭只好提醒她,“我是男的?!?/p>
“男的怎么了?剛才的醫(yī)生不也是男的嗎?病患面前無男女,婦科和產(chǎn)科的男醫(yī)生也不少?!?/p>
程挽月跳上床,兩只拖鞋被她甩飛到卿杭腳邊,“狗把人咬了,負責的是狗主人,你的泡面把我燙了,你就得負責?!?/p>
卿杭不懂她到底是沒有一丁點防備之心,還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覺得他只不過是父母資助的一個窮學生而已,不會有太深的交集。
他反駁一句,她就用兩句甚至更多堵回來,讓他啞口無言。
無論怎么說都是她有理。
卿杭表面看似鎮(zhèn)定自若,但腦海里在天人交戰(zhàn),幾番掙扎之后才勉強說服自己,她說得對,只是擦藥而已。
兩人你來我往了十分鐘,他才拿起那支藥膏,慢慢走到床邊坐下,手還沒有碰到她就收了回來。
“你自己把衣服脫了?!?/p>
“脫什么啊,撩起來就行,”她穿著睡裙,很方便。
卿杭低低地嘆了聲氣,“……里面的?!?/p>
“哦,”程挽月后知后覺,她趴在枕頭上,一只手伸到后面,撩起裙擺后小心地勾著內褲往下拉了一點,“這樣行嗎?”
皮膚被燙得泛紅,即使在醫(yī)院擦過一次藥,但時間太短,紅色還沒有完全消退。
“再往下。”
她又繼續(xù)往下拉,“這樣?”
“……再往下?!?/p>
她感覺已經(jīng)到快大腿根了,“再脫我就光著了?!?/p>
“那你自己來,我走了?!?/p>
他說完就起身,程挽月連忙叫住他,“別走別走!我脫!我脫總行了吧……”
醫(yī)生說夏天容易感染,不好好擦藥,皮膚可能會爛掉,還會流膿。程挽月什么都不管了,臉埋在枕頭里,眼睛一閉,拽著內褲使勁兒往下拉。
卿杭只是讓她把燙傷的部位露出來,沒想到她剛才那一下會脫得這么徹底。
睡衣裙擺掀到了腰間,內褲脫到了大腿,腰臀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他眼前,皮膚白里透紅,隨著她調整姿勢撅起又趴下去,嫩生生的軟肉像果凍一樣輕微地彈了一下。
他以前的鄰居一家人全都是單身漢,老婆跟人跑了,丈夫把叁個兒子養(yǎng)大,因為家里條件差,大兒子都快叁十了也娶不到媳婦,平時是很老實的一個人,做事也很勤快,去別人家?guī)兔σ膊徽f閑話,坐在地頭抽完兩根煙后就埋頭干活,但晚上睡覺的屋里墻上卻貼著幾張發(fā)黃的舊海報,海報上的女人巨乳肥臀,下面穿著的那件內褲用細繩系著,腿縫間的毛發(fā)若隱若現(xiàn),上面更是什么都沒穿,只用手捂著,反而被擠出更深的溝壑,其中有一張海報上的女人是趴著的,頭發(fā)很長,胸前的乳肉半遮半漏,屁股微微翹起,側躺在床上睡覺就會正好對著女人的屁股,上面有很多斑斑點點的痕跡,還有手指擦過的指痕。
有幾次去借東西,進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張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