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陽光正好,明媚的陽光灑在九貝子臉上,那張臉哪怕在日光下,也是找不出絲毫瑕疵,林羨余也不得不承認(rèn),九貝子這副皮囊真好。
只可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九貝子笑了笑,低語道:“四福晉本性率直,平日里卻不得不賢德寬容,難道不覺得憋屈嗎?”
林羨余淡淡道:“我不憋屈,因?yàn)榉彩亲屛冶锴娜硕紱]好下場(chǎng)!”
九貝子不由一噎,頓了頓,才道:“可是你一直那樣賢惠,包容侍妾,善待庶子庶女,你眼睜睜看著別的女人為你丈夫生兒育女,而你卻一直沒有子嗣,你難道不覺得憋屈嗎?”
林羨余“呵”地冷笑:“難道女人只有生孩子,才能過得痛快?!那你大可不必替我操心!我過得痛快著呢!”——她跟這些滿腦子“生育為榮”的古人,真是沒什么好說的。
九貝子姣好面容微微一震,一時(shí)竟不知該說什么了。
沉默片刻之后,九貝子低聲道:“木蘭之事,非我所為?!?/p>
林羨余不由一愣,她不由想起那只被扮做小奶狗的幼狼——這計(jì)策不可謂不毒辣。怎么看都像是“毒蛇老九”的毒計(jì)。
但是現(xiàn)在,九貝子卻說不是他做的。
“你的意思,莫非是八貝勒所為?”林羨余反問。
九貝子卻沒有多說什么,以沉默來默認(rèn)她的猜測(cè)。
林羨余不禁暗道,還真稀奇。不管這事兒到底是誰做的,老九這個(gè)八爺黨的鐵桿兒,不應(yīng)該主動(dòng)給八爺背黑鍋才對(duì)嗎?怎么如今卻是要甩鍋了?
林羨余瞧見九貝子和九福晉的馬車都已經(jīng)挪開,前路已通,便懶得再理會(huì)九貝子,直接轉(zhuǎn)頭回到了自己的馬車?yán)铩?/p>
而后頭那輛小馬車?yán)锏拇蟾窀?、二格格雖然聽不清她們嫡額娘到底說了什么,但她們看到嫡額娘亮拳頭了,然后九貝子的馬車就挪開了。
大格格博吉利小聲道:“嫡額娘十分慈愛,但我有時(shí)候卻覺得她非常威嚴(yán)?!?/p>
二格格舒宜爾哈附和點(diǎn)頭,“我也這么覺得,我額娘其實(shí)很敬畏嫡額娘?!?/p>
大格格也點(diǎn)頭,心道:我額娘也是。
林羨余包容侍妾,是因?yàn)槭替歼€算恭敬,無人能威脅她的地位,至于善待庶子庶女,這些孩子跟她沒仇,又沒給她添堵,她為何不能善待他們?反正養(yǎng)孩子,花的都是四爺?shù)腻X!
這個(gè)時(shí)代的人,無論男人女人,怕是都覺得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可憐無比!
但她從不這樣認(rèn)為!
回到王府,胤禛也從旁人口中聽說了九貝子攔住她去路的事兒。
林羨余道:“四爺放心,他不敢放肆,我威脅幾句,他就識(shí)趣讓路了?!?/p>
胤禛臉色這才稍微好了些,“老九向來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管他說了什么,你都當(dāng)是犬吠便是?!?/p>
林羨余又道:“對(duì)了,木蘭遇險(xiǎn)一事,九貝子說不是他所為?!?/p>
胤禛哼了一聲,“他們沆瀣一氣,老八做的,就等于是他做的!”
林羨余一怔,合著還真不是九貝子所為??!那自己之在蔚秀園把九貝子打個(gè)半死,然后還給他強(qiáng)灌頭孢,聲稱是“毒藥”,是不是稍微有一丟丟過分?
啊呸!她揍九貝子,是因?yàn)檫@廝包藏禍心,意圖敗壞她的聲譽(yù)、羞辱她的清白!
這種渣男,揍他一頓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