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洛九天打著哈欠,慢悠悠地從…炊事房庫房的值守小屋里走出來(他早就換地方睡了),溜達(dá)回自己的小屋。
看著被破壞的門閂和屋里還沒來得及拆除的困陣光絲,以及那個被砍了三刀卻依舊堅挺的笑臉枕頭,他搖了搖頭。
“嘖,還真來了…素質(zhì)真差,門都不給修好?!彼麖澭鼡炱鹉莻€彈出的小木牌,看了看,撇撇嘴:“一個給好評的都沒有,差評?!?/p>
他仿佛只是處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收拾完屋子,便又溜達(dá)著去灶臺邊,開始琢磨今天的早餐吃什么。
仿佛昨晚那場驚心動魄的暗殺,只是一場無足輕重的鬧劇。
不久后,云鈞道人傳音過來,只有簡短的一句:“無事?”
洛九天回了一句:“謝宗主關(guān)心,幾只小老鼠,已經(jīng)打發(fā)走了。就是浪費了我一個好枕頭。”
云鈞道人那邊沉默了片刻,回了一句:“…下次換個結(jié)實點的枕頭?!?/p>
通訊結(jié)束。
洛九天聳聳肩,從儲物袋里又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笑臉枕頭,拍了拍。
“還好我批發(fā)了十個?!?/p>
經(jīng)過此事,暗地里的那些目光徹底沉寂了下去。
連精通暗殺的筑基后期好手都栽得如此莫名其妙,如此羞辱性極強(qiáng),誰還敢輕易去觸這個霉頭?這小子邪門得根本不是正常人!
洛九天終于獲得了他夢寐以求的、真正的清凈。
他又可以安安心心地躺平,研究他的美食,折騰他的自動化機(jī)器,偶爾去丹堂“指導(dǎo)”一下工作,或者被厲洪拉去戰(zhàn)堂品嘗新開發(fā)的“野戰(zhàn)口糧”。
那條看似懶散的咸魚,依舊漂浮在九霄仙宗這片越來越?jīng)坝康睦顺敝?,仿佛一切紛擾都與他無關(guān)。
只有他自己知道,某些底線,不容觸碰。
而觸碰底線的人,往往會發(fā)現(xiàn),他們招惹的,根本不是一條咸魚。
而是一條…披著咸魚皮的史前巨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