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天也沒在意,掂了掂手里的斧頭,走到那堆柴火前。這些靈木柴質(zhì)地堅硬,堪比凡間的鐵木,尋常雜役弟子劈起來確實費勁。
張莽抱著胳膊,和其他人一起,準備看這個新來的笑話。他們估計,這小白臉能劈開一根就不錯了。
然后,他們就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洛九天隨手拿起一根需要兩人合抱的粗大靈木,往地上一杵。他甚至沒有像其他人那樣仔細找紋理、擺好姿勢、運足氣力。
他就那么隨意地舉起卷了刃的斧頭,像是拍蒼蠅一樣,輕飄飄地朝著木頭中間隨手一敲。
咔嚓——嘣!
一聲脆響,那根堅硬的靈木不是被劈開,而是…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巨力瞬間震碎,均勻地裂成了十幾片大小幾乎完全一致的完美柴火條,嘩啦啦散落一地。
整個過程,輕松得像是撕開一張紙。
洛九天看都沒看成果,彎腰又拿起下一根,依舊是隨手一敲。
咔嚓——嘣!
又一根靈木化為整齊的柴條。
再拿起,再敲。
咔嚓——嘣!
他的動作行云流水,甚至帶著點懶洋洋的韻律感,效率高得嚇人。那堆需要五六個人劈上一整天的柴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減少。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指定給他的那片柴山,已經(jīng)全部變成了碼放得整整齊齊的柴垛,甚至比旁邊那些老手劈了一上午的還要整齊規(guī)范。
整個后院,死寂一片。
只有洛九天放下斧頭,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自言自語地嘟囔:“這斧頭不行啊,手感太差,影響發(fā)揮。下次得找個順手點的…”
張莽和其他雜役弟子,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這他媽是劈柴?!
這簡直是藝術(shù)!是暴力拆遷!
那真的是需要運足真氣才能艱難劈開的靈木嗎?確定不是豆腐做的?
張莽臉上的挑釁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一絲敬畏。他咽了口唾沫,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怎么做到的?”
洛九天歪頭,一臉理所當然:“就這么…劈???很難嗎?找準發(fā)力點,用巧勁,很簡單的。”
巧勁?你管那隨手一拍叫巧勁?那力量控制得簡直變態(tài)!
眾人無語凝噎。
這時,后院門口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開飯了開飯了!趕緊的!干完活的先來!今天有赤焰雉雞湯,去晚了可就沒了!”
只見一個瘦高個、眼神靈活的雜役,正提著一個大食桶,敲著勺子吆喝。他是負責送飯的雜役,名叫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