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梧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道理,那女子雖被你壓了風(fēng)頭,但還是成了都城中有名的人物?!笔媲逋裣肓讼胝f道:“不知道那池家小姐,琴棋書畫可有出挑的?!笔捨嗪闷娴溃骸澳闶怯惺裁从?jì)劃了嗎?”舒清婉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會想辦法讓老頭同意我的計(jì)劃的,你回去轉(zhuǎn)告四皇子,若是事成,一切還要他安排?!?/p>
夜里,皇帝來到永壽郡主府看舒清婉。舒清婉靠在美人榻上,手里拿著一本書,蓋著被子,已經(jīng)睡著了?;实矍那牡淖叩绞媲逋裆磉?,俯身看了看舒清婉手中的書,隨后小心翼翼的將書拿出來。
皇帝的動作雖輕,但驚醒了舒清婉。舒清婉立即起身,慌張行禮:“皇上,皇上恕罪,我,我,我一時累了,便睡著了。”皇帝溫柔的笑著:“朕說過,不打緊,朕就只是想看你一眼?!笔媲逋裾砹艘幌伦约旱囊挛铮Ь吹恼驹诨实勖媲?。
皇帝看了看手中的書:“怎么看起這本書來了?”舒清婉瞧了瞧皇帝手中的書:“整日里閑著,什么也做不了,便翻出以前的書來看看,就當(dāng)是修身養(yǎng)性了?!被实酆闷娴溃骸澳阋郧氨憧催^這本書嗎?”
舒清婉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高興的說道:“我記得我第一次看到這本書時,便十分敬佩書中的女子,她們每一個都活的熱烈張揚(yáng),一般男子都比不上她們,那時我就暗暗發(fā)誓,有朝一日,我要有像她們那樣,轟轟烈烈,干一番事業(yè),讓人為我著書立傳?!?/p>
皇帝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本《瑯玕巾幗傳》收錄了許多瑯玕國的奇女子,都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都為瑯玕國立下大功?!笔媲逋顸c(diǎn)了點(diǎn)頭:“這世道男子的傳記隨處可見,女子的傳記卻只有這一本,這作者前前后后出了許多本,我全都收藏了?!?/p>
皇帝好奇道:“哦?還有別的?”舒清婉點(diǎn)頭:“瑯玕國的奇女子,可多著呢。早晚有一天,我也要這作者將我寫進(jìn)這書里?!笔媲逋裆癫赊绒?,眼睛里的光隨著燭火一閃一閃的,分外動人?;实矍浦媲逋耖_心的模樣,嘴角不自覺跟著揚(yáng)了起來。
“以我之才,琴棋書畫難逢敵手,我要先擺個擂臺,打敗所有的高手,然后收幾個弟子,將她們教成曠世名家,以后瑯玕國人人知道我舒清婉是某某大家的師父。世人對我敬仰,人人都盼見我一面。我就說:嗯,誰人能打動我,我便見誰。哎,光是想想都美啊?!闭f著說著,舒清婉沒了聲音。
皇帝瞧著舒清婉眼睛里的光一點(diǎn)點(diǎn)暗了下去,神情也落寞起來。剛剛還神采奕奕的暢想著,此刻已經(jīng)蔫頭巴腦的了?!霸趺戳诉@是?”皇帝擔(dān)憂的問道。舒清婉咳嗽了一陣,吐了一口鮮血在手帕上。她瞧著手帕上的血跡,笑得苦澀:“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以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怕是再也完不成這些了?!?/p>
皇帝瞧著舒清婉的模樣,分外心疼,原本不過是個調(diào)皮愛鬧的孩子罷了,卻被他親手毀去,變成如今這幅模樣,只能一日一日的等死?!巴駜?,別這么想,你不過是身子弱了些罷了,朕定會想到辦法治好你的?!被实廴崧暟参康?。
舒清婉搖了搖頭:“皇上不必安慰我,我的身子,我心中有數(shù)?!被实鄢聊似陶f道:“打擂臺是不可能了,你這身子撐不住,但你想收弟子,倒是可以?!笔媲逋裱凵裼至亮似饋恚骸肮鎲??”
皇帝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朕此生見過不少人,但像你這般琴棋書畫全都登峰造極的,還是第一次見。你這一身本事,若是有了傳人,你也能少了一樁憾事?!笔媲逋裼行┢诖骸翱晌胰缃瘢晃牟幻?,如何能收的了弟子?!?/p>
皇帝想了想說道:“你此前畫的那副《月下荷舞》,如今可是炙手可熱的佳作,若是朕再稍稍動些手腳,你便能登上神壇,到時候,自然有許多人來扣你的郡主府門。”舒清婉猶豫了:“可我若不是憑著真本事,就算登上神壇也是會跌落的?!?/p>
皇帝笑道:“你還沒有真本事嗎?朕瞧著,瑯玕國便沒有一個是你的對手?!笔媲逋裼行┖π叩恼f道:“皇上這話說的,叫我臉紅。”皇帝放下書,認(rèn)真道:“婉兒,朕能給你的不多,但如此小小心愿,朕還是有辦法的。到時候,你仔細(xì)挑選幾個弟子,悉心教導(dǎo),一定能成為瑯玕國的奇女子的?!?/p>
舒清婉眼神既期待又擔(dān)憂:“真的嗎?皇上莫不是在哄我?”皇帝起身:“朕說的都是實(shí)話,你早些休息吧,朕今日便回去了。”舒清婉有些意外,行禮道:“皇上慢走?!被实矍浦媲逋竦哪樱那榇蠛?,笑著離開了永壽郡主府。
“你去替朕辦件事?!被实鄯愿绖⒆u(yù)道?!笆恰!眲⒆u(yù)領(lǐng)了旨,便去了。
第二日,便有人來到那家裝裱店?!皟晌还邮怯惺裁醋之嬕b裱嗎?”裝裱師傅見有人來,好奇的問道?!皫煾?,我二人受人所托,想來買下這幅畫?!币晃话滓鹿诱f道?!斑@~二位公子,此畫也是別人托付在這,叫我裝裱的,我實(shí)在無法做主。”裝裱師傅實(shí)話實(shí)說。
那位白衣公子開口道:“師傅莫急,我自然知道,今日來,就是想拜托師傅向這畫的主人帶句話,只要他肯賣,這畫我愿出萬金。”此話一出,裝裱師傅和周圍的看客全都驚呆了?!叭f金?”裝裱師傅不敢相信。
白衣公子從腰間取下一個荷包,遞給裝裱師傅:“師傅,這里是二十兩黃金,贈與師傅,還望師傅一定要將我的話帶到。”裝裱師傅伸出手的,又縮了回去:“這,這,這,實(shí)在是太多,我不敢收啊,若是事情辦不成,豈不是有愧?!?/p>
白衣公子笑道:“無妨,成與不成都不在師傅,只要師傅將我的話帶到即可?!睅煾到舆^荷包,打開看了看,隨即笑著說道:“公子放心,我一定將話帶到?!卑滓鹿诱f道:“有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