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使走后,舒清婉在侍女的引導(dǎo)下大致看了看這宅子?!拔业姆块g在哪?”舒清婉昨夜沒有睡好,有些無精打采的問道?!翱h主這邊請?!笔膛媲逋駚淼搅艘惶庫o謐的宅子。宅子里的風(fēng)景分外雅致。“不錯不錯?!笔媲逋駶M意的點了點頭?!岸枷氯グ桑依哿?,要休息?!笔媲逋駬]了揮手?!芭叮瑢α?,若是郡主或者我兄長來找我,不用通報,直接把他們帶到我的房間來便可?!笔媲逋窠淮煤螅慊氐椒块g休息了。
舒清婉這一覺,一下睡到了下午。祁風(fēng)清已經(jīng)在院子里喝了幾遍茶了。舒清婉出房間門便看到了喝茶的祁風(fēng)清。“兄長?”舒清婉有些驚訝?!敖K于醒了?”祁風(fēng)清笑著說道。“還不是因為昨夜你難受,我照顧了你一宿。你倒是睡得舒服了,我卻睡眠不足了?!笔媲逋褚贿叴蚬芬贿呎f道。祁風(fēng)清有些自責(zé):“這件事是我不對,我保證,下次絕不再喝醉了?!?/p>
舒清婉表示贊同:“確實不能再喝醉了,我還未及笄,一直熬夜會長不高的?!逼铒L(fēng)清憋著笑:“我瞧你個子不高也不矮,正好,不用再長了?!笔媲逋癜琢似铒L(fēng)清一眼:“兄長你這話說的確實氣人。你長得那么高,我每每與你說話,都要抬著頭,我這脖子都要斷了?!逼铒L(fēng)清無奈的伸了伸手:“我在男子中,不算特別高的,你若是覺得我高,你要反思你自己?!?/p>
說完,祁風(fēng)清忍不住笑了起來。舒清婉翻了個白眼:“我在女子中也不算特別矮的。哼!”舒清婉見祁風(fēng)清還在笑,便伸出手:“昨夜給你服了一顆解酒藥,要價五十金?!逼铒L(fēng)清愣了愣:“你這是仙藥?如此高價?”舒清婉斜眼看著祁風(fēng)清:“還有我一夜的照料,我的安神香?!逼铒L(fēng)清用扇子敲了敲舒清婉的手掌:“好,我都給你。抬進(jìn)來。”
話音剛落,便有一些人扛著一個箱子進(jìn)來了?!胺诺脚P房去。”祁風(fēng)清指揮道。“跟我來?!逼铒L(fēng)清領(lǐng)著舒清婉來到了那箱子前?!斑@是鑰匙?!逼铒L(fēng)清拿出一把鑰匙,遞給舒清婉。舒清婉打開箱子,全是銀票?!靶珠L這是發(fā)了什么橫財嗎?”舒清婉看著一箱銀票,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斑@是之前便答應(yīng)你的,今日就給你送來,當(dāng)做你喬遷的賀禮。”祁風(fēng)清溫柔的說道。
“那就多謝兄長了?!笔媲逋窈敛豢蜌獾氖障铝??!澳俏夷墙饩扑幍腻X?”祁風(fēng)清開口問道。“兄長這是什么話,兄妹之間,不計較這些小錢。嘿嘿?!笔媲逋褚荒樥~媚?!昂昧耍焓蘸?,外面還有許多禮品,等你去收呢。”祁風(fēng)清用扇子輕輕拍了拍舒清婉的腦袋說道。
舒清婉來到正廳,發(fā)現(xiàn)管家正在核對禮單,一件件的收到庫房中。“這是?”舒清婉有些驚訝,整個正廳,都是禮品。“全都是都城各家送來的賀禮。”祁風(fēng)清解釋道?!斑@么多?”舒清婉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她初來乍到,并沒有認(rèn)識的人,何來這么多的賀禮?“已經(jīng)收錄了許多了?!逼铒L(fēng)清笑道。舒清婉坐在椅子上想了想,隨即問道:“幾位皇子都送了什么?”
管家奉上一本禮單:“回縣主,幾位皇子的賀禮,都在這禮單里了。”舒清婉大致翻了翻,其他倒沒什么,只是這大皇子,送了一把瑯玕琴。“這瑯玕琴在哪?”舒清婉問道?!盎乜h主,此琴貴重,已經(jīng)放在縣主的書房里了?!笔媲逋衿鹕肀阆驎孔呷?。
書房的琴架上,一把上等的好琴安安靜靜的躺著。“真的是瑯玕琴。”舒清婉有些驚嘆?!斑@琴確實罕見?!逼铒L(fēng)清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琴。此琴琴身是用瑯玕樹上的一截樹枝所制,琴身雕刻精美,一副鳳求凰栩栩如生。“確實是好琴?!笔媲逋窦?xì)細(xì)的看過之后,真心的贊嘆?!安辉囋??”祁風(fēng)清建議道?!昂??!笔媲逋耢o了靜心,彈了一曲《鳳求凰》。
一曲彈罷,舒清婉溫柔的摸了摸琴:“可惜,這琴我不能留?!逼铒L(fēng)清嘆了口氣道:“可這琴,確實適合你?!笔媲逋窈皝砉芗遥骸澳銓⑦@琴包好,差人駕馬車送還到大皇子府上?!惫芗衣犆兆?,叫人將琴抬了出去。
“也不知這大皇子什么意思?!笔媲逋聃局监馈F铒L(fēng)清笑著說道:“我猜這大皇子,八成是看上你了?!笔媲逋癜琢似铒L(fēng)清一眼:“兄長,現(xiàn)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逼铒L(fēng)清解釋道:“這大皇子,不是什么心思深沉之人,他好習(xí)武,向來直爽。只是···”舒清婉著急的問道:“只是什么?兄長便不要賣關(guān)子了吧!”祁風(fēng)清繼續(xù)說道:“只是,他母妃卻不是什么良善之輩?!?/p>
“我記得他母妃是,蘇妃?”舒清婉問道?!罢恰!逼铒L(fēng)清點頭道?!八緛碛袡C會坐上皇后之位,卻被章氏橫插一腳,換作是你,可能忍受?”祁風(fēng)清問道。舒清婉想了想:“可她母妃此時應(yīng)該費盡心機討好郡主才對,為何要送我這般貴重的禮物?”祁風(fēng)清回道:“所以我才說,這大皇子,看上你了。”
“可我不曾見過他???”舒清婉不解道。祁風(fēng)清笑道:“郡主府宴,你大出風(fēng)頭,全都忘了?”舒清婉無奈的笑了笑:“那并不是我本意?!逼铒L(fēng)清說道:“我想那大皇子在宴席上看中了你,便給你送了這琴,想博你歡心?!笔媲逋聃局迹骸肮皇俏淙诵乃?,直來直去,毫不遮掩。”祁風(fēng)清笑道:“反正你將這琴退回去了,不必過于擔(dān)心?!?/p>
此時,在后宮中,蘇妃正在大發(fā)雷霆:“你是鬼迷了心竅了!?。【谷桓冶持宜腿绱速F重的東西給一個女子。怎么著,自立門戶便不把我這母妃放在眼里了?”此時的大皇子,正跪在蘇妃的殿里,接受蘇妃雷霆般的怒罵。“一個靠著郡主才得的縣主,一個靠賣藝博眾人一笑的下賤胚子,有什么好的?堂堂正正的郡主,你不上心,非要對這種貨色動心思?”蘇妃的話越來越難聽。大皇子卻是一句話也不說,只是跪著聽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