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容的手再次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徹底碎裂,尷尬得無地自容!這小野種竟然如此不給她面子!
凌燁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一把將宸兒從乳母懷里接過來,小心翼翼地哄著,冰冷的目光如同利箭般射向云婉容:“你對他做了什么?!”
云婉容嚇得腿一軟,差點(diǎn)跪下:“臣女沒有!臣女只是……只是想抱抱他……”
“世子不喜生人,你看不出來嗎?”凌燁的聲音冷得能凍死人,“驚擾世子,該當(dāng)何罪?”
云婉容渾身發(fā)抖,臉色慘白如紙:“臣女……臣女知罪……”
云舒這才緩緩放下茶盞,聲音清冷地開口:“王爺息怒。妹妹也是無心之失。只是世子年幼體弱,經(jīng)不得驚嚇,日后還是少見生人為好?!彼@話,直接斷了云婉容以后再想來王府的念頭。
凌燁冷哼一聲,抱著還在抽噎的宸兒,心疼地拍著他的背,看都懶得再看云婉容一眼:“還杵在這里做什么?等著本王請你用膳嗎?”
云婉容羞憤欲絕,再也待不下去,連禮都忘了行,帶著丫鬟狼狽不堪地逃離了花廳,背影如同喪家之犬。
看著她逃走的背影,云舒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冷笑。
就這點(diǎn)段位,也敢來她面前蹦跶?
凌燁抱著宸兒坐到她身邊,小家伙到了父親懷里,很快止住了哭聲,還打了個(gè)小哭嗝,委屈巴巴地抓著父親的衣襟。
“委屈本王的宸兒了。”凌燁心疼地親了親兒子的小臉,然后看向云舒,語氣肯定,“她是故意的。”
“我知道?!痹剖娴?,“宮宴前的試探罷了?!?/p>
“跳梁小丑?!绷锜畈恍家活櫍S即又皺眉看向宸兒,“不過,宸兒似乎格外敏感?”他似乎察覺到了宸兒異于常人的感知力。
云舒心中微緊,面上卻不動(dòng)聲色:“許是孩子天生敏銳,能感知善惡吧。”
凌燁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深究,只是將宸兒抱得更緊了些:“本王的兒子,自然與眾不同?!?/p>
他低頭,用額頭輕輕蹭了蹭宸兒的小額頭,逗得小家伙破涕為笑,發(fā)出咯咯的聲音。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相依偎的父子二人和旁邊靜靜看著的云舒身上,溫暖而靜謐。
經(jīng)此一鬧,云婉容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沒能離間成功,反而徹底成了京城笑柄。而夜王爺寵妻護(hù)崽、霸氣側(cè)漏的名聲,也更加響亮了起來。
宮宴的請柬,也在這時(shí),正式送達(dá)了各府邸。
真正的風(fēng)暴,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