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傻爹,怎么什么都往外說!真不知道禍從口出?”
他在心里抱怨著趙德柱,卻沒表現(xiàn)在臉上。
劉聾子既然是聽到他爹的話,來借獾油治燙傷的的,他也不好說沒有。
再說了,劉聾子這人雖然醫(yī)術(shù)不咋滴,可是人卻挺熱心的,誰家有個頭疼腦熱的,他也沒少送藥。
趙小五也沒有多想,便去屋里給他找獾油了。
上次他打的那只豬獾身上的油,全被他媽給熬成了油脂,裝在另一個小壇子里,好好保存著。
趙小五從木頭櫥柜的上邊把壇子抱了下來,隨便給他裝了一點,便走出房間遞給劉聾子。
“大龍叔,給你?!?/p>
“上次打的罐子不咋大,還瘦的厲害,也沒多少油脂,您別嫌少!”
趙藏臉上帶著歉意,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劉聾子趕忙接過趙小五遞過來的獾油,一臉開心的說道:
“這獾子可不好抓呢,能有就不錯了,又不是讓她炒菜吃,夠她抹在傷口上就知足吧!”
倒不是趙小五太自私,而是他知道人性。
今天他大方的送了獾油,明天肯定會有更多的人打著各種借口來借獾油。
“恨人有,笑人無。”
這就是普通人的人性。
劉聾子得到了獾油,他開心的忍不住夸獎起趙小五來:
“小五啊,聽說你最近變得可厲害了!”
“哦?你聽誰說的?”
趙小五不禁有些好奇起來,這蘭花溝里還有人替自己說話,給自己傳好名聲?!
當(dāng)然了,這些話是他在心里想的,并沒有說出口來。
劉聾子可能是為了感謝趙小五,也樂意給他捧捧場。
“聽老張頭家文秀說的呀,還有老張頭媳婦。”
“他們兩個一個勁兒夸你呢,說你做菜好吃,還跟老張頭一起學(xué)打獵呢!”
“這不,聽說上次你們?nèi)ノ鳒洗宕蛄瞬簧僖柏i呢!”
說著說著,劉聾子有些神秘的靠近了他,問了一下上次去西溝村打野豬的事情。
本來還很高興的趙小五,一下就變得警惕了起來,他連忙說道:
“害!我就跟著我?guī)煾等ラL見識的,哪兒能打那么多野豬呢,野豬又不是泥捏的!”
他睜著眼睛說瞎話,連草稿都不帶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