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大光哥,咱再跑一趟城南?!?/p>
兩人沒多耽擱,開了吉普車,按照李冰給的大致方向往城南開。
城南本就偏,越往里走,路越不好走。
下車問過幾次路之后,他們總算走到了城南廢品站附近。
在廢品站的周圍,路邊堆著廢棄的紙張和破木頭,空氣里還飄著淡淡的鐵銹與灰塵味。
沒多遠(yuǎn),就見一處用鐵絲網(wǎng)圍起來的院子,門口掛著塊牌子,上面寫著廢品收購站五個(gè)大字。
“應(yīng)該就是這兒了?!?/p>
趙小五停下車和張大光剛走進(jìn)院子,就聽見一堆舊鋼材后面?zhèn)鱽怼岸6.?dāng)當(dāng)”的敲擊聲。
繞過去一看,一個(gè)穿著藍(lán)布褂子的老頭正蹲在地上,手里拿著小錘敲一塊生銹的舊鐵。
他頭發(fā)花白卻梳得整齊,臉上溝壑縱橫,眼神卻亮得很。
感覺到有人過來,穿藍(lán)褂子的老頭手里的活計(jì)沒停,連頭也沒抬就開口說道:
“賣廢品還是找東西?先說好,值錢的老物件我可沒有!”
本來還想問一問的,結(jié)果老頭這一句話,就讓趙小五猜出了他是誰。
只見張小五上前一步,放低聲音說道:
“您是林長遠(yuǎn)老先生吧?”
“我們是來向您請教一件古物的事,不是來賣東西的。”
聽到趙小五說的這話,老頭林長遠(yuǎn)這才停下手里的錘子。
他抬起頭上下打量兩人,目光在他們身上掃了一圈,最后落在趙小五臉上:
“請教不敢當(dāng),我就這點(diǎn)擺弄破爛的本事。說吧,什么東西啊?”
趙小五沒有耽誤,立刻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黑白照片,上邊正是那柄宋代女人劍。
這張照片拍的很清楚,雖然是黑白的,但還是能讓人看清楚上面都有些什么東西。
他把照片遞到林長遠(yuǎn)面前,問道:
“林老先生,您幫忙看看,這是一把什么樣的劍?”
林長遠(yuǎn)放下錘子,伸手接過照片,指尖粗糙的老繭蹭過紙面,眼神瞬間凝住,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他把照片湊到眼前,瞇著眼睛連看了好幾遍,又抬手揉了揉眼睛,才抬頭看向趙小五:
“這劍……你們從哪兒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