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鎮(zhèn)要抽成,咱們就把商隊做大,讓他們不敢輕易獅子大開口;山賊水匪要勒索,咱們就派兵護鏢,讓他們嘗嘗厲害。等商路走順了,規(guī)矩立住了,不僅要賺平安錢,還要讓咱們的商戶,比青州府、比江南的鹽商賺得更多!這才是商會的用處?!?/p>
周掌柜聽得眼睛發(fā)亮,先前的愁苦散了大半:“大人說得是!是小人眼界淺了!”
“你經(jīng)驗足,跑南闖北的門路熟,”林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后商會的事,尤其是往南的商路,還得你多費心。賬目的事有南宮先生盯著,人手不夠就從谷里調(diào),遇著解決不了的麻煩,直接來找我。”
周掌柜心頭一熱,猛地拱手作揖:“大人如此信得過小人,小人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得把商會的事辦好!”
……
周掌柜走后,林川久久沉默不語。
“大人……”南宮玨等了半天,開口道。
“哦,懷瑾,你還沒走?”林川這才回過神,“倒是忘了你還在?!?/p>
南宮玨拱手道:“聽周掌柜所言,這商路沿途匪患與藩鎮(zhèn)盤剝一樣難纏,咱們護衛(wèi)商隊的人手,怕是要再增加一倍才行?!?/p>
“人手……的確不夠啊?!绷执c點頭。
“大人!”南宮玨上前一步,“當(dāng)初鎮(zhèn)北王封賞您游擊將軍之位時,準您擴親兵千人。依屬下之見,鐵林谷是時候擴兵了。”
林川抬眼看向他:“懷瑾啊,我倒沒琢磨透,這’準擴親兵千人’,是包含在原來的游擊營名額里,還是額外再添一千?”
“呃……”南宮玨聞言一怔,“將軍這么一問,屬下也犯了迷糊。”
“這差別可就大了?!绷执〒狭藫项^,“若包含在內(nèi),那游擊營總員額還是一千;若不包含,便是能募到兩千人……差著整整一倍?!?/p>
南宮玨沉吟片刻:“大人,要不……去問問將軍?”
“你去問?”林川眉毛一挑。
“屬下可不敢去問……”南宮玨絲毫沒有猶豫。
林川點點頭:“巧了,我也不敢問。”
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笑起來。
南宮玨抱拳道:“不過屬下倒有一個法子,既能募兵兩千,又能避人口舌。”
林川笑著看他:“懷瑾,我就知道你腦子里準有辦法,說說看!”
南宮玨嘿笑一聲,低聲道:“咱們明著成立個’鐵林鏢局’,戰(zhàn)兵該募多少照募不誤,多出來的人手,就按鏢師的名目登記造冊。”
林川瞪起眼珠子:“懷瑾,你這個腦瓜子,不去謀反真是屈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