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員外目光冷了下來,“身為邊軍總旗,當街傷害無辜,你不怕我告了你!”
“張員外,我勸你先想清楚……”
林川悠悠開口道,“我現(xiàn)在是苦主,我在告你家大公子,強搶邊軍家眷!!”
“什么邊軍家眷?”張員外聲音陡然尖利。
林川一字一頓:“柳蕓娘,是本官未過門的妻子!”
“什么?”
張員外渾身一顫。
臺上的秦知縣也大驚失色。
他忽然想起來,上次宴請林川時,他提起過,自己是柳樹村人。
可誰能想到他跟那柳蕓娘還有這層關系?
而在墻后,秦硯秋突然雙腿發(fā)軟,癱坐在地。
她發(fā)釵墜地,青絲散亂,茫然按著心口。
不明白為何會疼得喘不過氣。
“林川,你、你、你放肆!”
張員外大罵一聲,“你為了誣陷我兒,竟然當著知縣的面,編纂謊言,信口雌黃!”
“林、林總旗!”
秦知縣強作鎮(zhèn)定,問道,“你既說那蕓娘是你未婚妻,可有憑證?”
“當然有!”
林川冷笑轉身,朝堂外喝道:“請里長!”
人群自動分開,里長在村民的攙扶下走進公堂。
肩膀上還纏著繃帶。
他手中高舉一份泛黃的婚書:
“十二年前林家請我做媒,這是林家與柳家定親的婚書!上面還有當年縣衙的官??!”
張員外如遭雷擊,踉蹌后退三步。
他盯了林川片刻,目光又落在里長的臉上。
兩個月前,這里長對自己還畢恭畢敬。
今日這是吃了什么迷魂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