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振有詞,“挨打就不難受了…挨打就不難受了…嗯…回家挨打…”
他就這么自言自語、失魂落魄、左搖右擺、恍恍惚惚地當著所有人的面離開了,連他的寶貝吉他都不帶走。
隊友們很無語,但也支持他回家挨打。
如果扇巴掌的人是姑姑,那今晚保不齊能給樂隊扇出一條功成名就的通天大道。未來淵藪能不能成為頂尖樂隊,全看關承霖領巴掌時的誠意了。
帶著道歉挨打的決心,關承霖在逃避親了關紓月這件事的第九個小時后再次與她相見。
其實他也記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反正一路上額頭涼涼的、鞋底shishi的,不知不覺中,關紓月就出現(xiàn)在了他霧蒙蒙的視線里。
她穿著睡裙和古茸茸拖鞋蹲在屋檐下玩手機,不仔細看還以為家門口來了一只白色卷古小狗狗。見他走到跟前,關紓月直直伸出胳膊,命令他搭把手。
“快點!腰好痛!”
關紓月還是以前的關紓月,對他的態(tài)度一如往常。這倒是讓提心吊膽整個下午的關承霖松了口氣,起碼就目前來看,他們兩個還能好好相處。
可他的掌心遲遲無法回應關紓月的命令,他不知道該怎么處理接吻過后的肢體接觸。
拉她算牽手的話,他們能牽手嗎?關承霖低著頭,陷入了無度的糾結。
氣氛僵持了一分鐘,蹲在地上的關紓月終于忍不住胳膊的酸痛,開口將關承霖喚回神。
“你有心事嗎?”她問。
視線與她追隨而來的目光對上幾秒鐘,關承霖心慌地眨著眼,將頭偏到了一旁。
“我想和你道歉,我不應該…”
“你聲音好??!我聽不清!進屋說可以嗎?”關紓月拔高嗓門打斷了他的歉意,也主動伸了伸手勾住關承霖的食指,“但是你得拉我起來!我的腰真的僵了!”
指尖突然一涼,關承霖下意識地握住了那只觸碰過來的手掌。這下連膽小的機會都被沒收了,他不得不在意識到那個吻有多錯誤后再次與她肢體接觸。
拉關紓月起身的過程并不容易。不知為何她變得好重,以至于她站起來的那一瞬間,關承霖的胳膊忽然發(fā)軟使不上力氣。
他也同樣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用意念控制開鎖的右手停止顫抖的這一行為只會讓左手握得更緊,把關紓月拉得更緊。
“這樣不行?!?/p>
肩膀下方突然傳來關紓月堅決的聲音,關承霖在察覺到異常后低下頭,耳朵隨著那只與關紓月十指相扣的掌心一同升溫。
“對不…對不起!”
他語無倫次地向關紓月道歉,也在開門的瞬間甩開了她的手,飛奔向浴室,頭也不回。
中午還意志堅定地勸退關紓月來著,怎么這會兒頭腦不清醒的人就成了他自己?
(有些小男孩嘴巴硬硬的,行為拽拽的,后勁一上頭整個人就變得玉玉慌慌慫慫的,根本不如狀況外的老婆淡定,適合躺平挨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