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算麻煩,只要好好監(jiān)督她的作息,問題應該不大。關承霖若有所思地dian著tou,手也伸向了桌zi上那袋裝滿藥盒和病歷單的塑料袋里。
病歷本中夾雜了一張a4紙,上面列了滿滿一頁的shiwu名稱,能吃的不能吃的全bu分類得當。紙張的xia半頁甚至還舉例了一份shi譜,一周七天的早中晚餐沒有重復,也沒有新意,光是看著那些菜名都覺得嘴里沒味。
“藥吃了嗎?”他放xiashi譜后又翻了翻藥盒,問關紓月。
“一起床就吃啦?!标P紓月抬起tou,yan睛也瞇成了一條彎彎的月牙,“你好像安柊哦,一大早就cao2碎了心?!?/p>
“……”
像個屁。
關承霖假裝沒聽見,繼續(xù)摳著那些藥盒看說明書,然后漫不經心地轉移話題,“你們店里幾dian午休?”
“今天不chu外勤,十二dian就能午休,怎么了?”
“我中午去你那里拿個盆栽?!?/p>
關紓月有dian意外,“誒?你要送人嗎?還是自己養(yǎng)?自己養(yǎng)的話,我xia班帶回來就行啦!”
“朋友在演chu的時候玩tiaoshui,把tui摔斷了,我去醫(yī)院看看他。”關承霖tou也不抬一xia,盯著藥wu說明書上的副作用淡淡回答。
“那不應該送盆栽呀,我給你扎一束好了。”
“不用,都是男的?!标P承霖從kou袋里掏chu一疊紙巾,低tou將紙巾掀開,將滿紙的袖珍藍se小花ban攤開在了桌zi上,“這是北i耳草嗎?隔bi種在院外的,被雨shui打蔫了,我偷偷摘了dian。這個好看,送他這個就行?!?/p>
關紓月放xia勺zi歪著tou看了兩秒,然后那個小腦袋就搖得像個撥浪鼓,“北i耳草是四ban的,這是五ban,是勿忘我啦。你這個植wu科學畫家的孫zi還是得多豐富一xia植wu知識才行呀。”
那可真是鬧了笑話,關承霖摸著脖zi低xia了tou,“好吧,那就勿忘我,能滿足這個需求嗎?”
“有的,你中午來拿吧?!标P紓月將碗中最后一kou餛飩吃掉,拿起手機看了yan時間,“哎呀,要遲到了。我先chu門了小霖霖,你不要忘記找人來修烘gan1機哈。”
她起shen時又把關承霖的腦袋當成狗腦袋rou,就沖她這種令人發(fā)指的行為,關承霖說什么也不會找人來修烘gan1機的!
首先,它本來就沒壞。
其次……算了。
其次后面的話非常值得他扇自己兩巴掌,他舍不得扇自己,還是不其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