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寫那封信的時候,可曾想過,他們是你們的親人?”
“你們在拿那些金子的時候,可曾想過,那是沾著你們親人鮮血的賣命錢?”
“你們還有臉,在我面前,提‘一家人’這三個字?”
陳平川的每一句話,都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陳仲文等人的心上。
他們被問得啞口無言,只能不住地發(fā)抖。
“平川……我們……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陳仲文徹底慌了,他拼命地磕著頭,額頭很快就磕出了血,“看在我們是你的長輩,看在你爺爺奶奶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們這一次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饒了你們?”陳平川笑了,那笑容里,充滿了無盡的冰冷和失望,“如果今天,我沒有及時趕到,如果我爹娘和三娘,真的死在了李汶洛的手里,誰又來饒了他們?”
“你們不是知道錯了,而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我……”陳仲文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來人!”陳平川不等他再說下去,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在!”兩名親兵立刻上前。
“把他們給我拖出去!”陳平川的聲音,冷得像數九寒冬的風:“斬首示眾!”
陳仲文等人一聽,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不要啊!平川!不要殺我們!”
“我們是你親大伯!親三叔??!你不能這么做!”
“殺了我,你就是不孝!要遭天打雷劈的!”劉氏更是撒起潑來,尖聲叫罵。
然而,無論他們如何哭喊掙扎,身強力壯的士兵們還是毫不留情地將他們一個個拖了起來,就像拖著幾條死狗。
就在他們即將被拖出大堂的時候,一個蒼老而又顫抖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兒啊……住手!”
眾人回頭望去,只見陳平川的父親陳仲和,在母親羅氏的攙扶下,正站在大堂門口。
他們的臉色,同樣蒼白,眼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