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三娘厲聲道。
一瓢冷水潑在鐵牛臉上,他悠悠轉醒,一睜眼看到鳳三娘,這個七尺高的漢子頓時虎目含淚,捶地痛哭:“大當家!我對不起你!軍師的爹娘……他們被官兵抓走了!”
鐵牛掙扎著爬起來,雙眼通紅,如同受傷的野獸般咆哮道:“我要去廬州府!殺了那幫狗官,救回夫人和老爺!”
“胡鬧!”
鳳三娘一把按住他,冷聲喝止,“廬州城墻高池深,守軍數千,我們山寨這點人馬,沖過去就是送死!你現(xiàn)在去,除了白白搭上性命,還能做什么?”
鐵牛聞言,一拳砸在地上,發(fā)出不甘的怒吼。
鳳三娘強壓下心中的悲痛與憤怒,沉聲道:“把弟兄們的尸體帶上,我們先回山寨!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但不是現(xiàn)在!必須從長計議!”
黑風寨聚義廳內,燈火通明,氣氛十分壓抑。
鳳三娘端坐首位,臉色冰冷。
鐵牛包扎著傷口,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一旁的啞巴叔眉頭緊鎖,不住地唉聲嘆氣。
“大當家,你說句話??!到底怎么辦?”鐵牛終于忍不住了,悶聲問道。
鳳三娘揉了揉眉心,疲憊地說道:“強攻廬州府,絕無可能。潛入城中救人?廬王府必定守衛(wèi)森嚴,人海茫茫,我們連人被關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救?”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商議了半天,卻始終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
劫獄的風險太大,投鼠忌器,一旦失敗,陳氏夫婦必死無疑。
眾人一籌莫展,聚義廳內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沉重的呼吸聲和偶爾的嘆息。
就在這時,一個嘍啰飛奔而來,手里拿著一支箭。
“大當家!山門外發(fā)現(xiàn)這個!”
鳳三娘接過箭,只見箭桿上,綁著一封信。
她迅速拆開,信上寫著:
“黑風寨大當家鳳三娘親啟:汝寨中陳氏夫婦,現(xiàn)已在我廬王手中。識相的,明日午時之前,你親自下山,開城投降。否則,便在城頭之上,看那兩個老東西,如何被千刀萬剮,祭我廬州大旗!”
落款是:廬王李汶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