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p>
“這——”
朱元璋斜靠在椅子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擺手示意太子冷靜點。
“胡惟庸早有準備不假,但既然敢那樣說,便說明早有布置。”
“你能把他咋樣?!?/p>
“一刀砍了是過癮了,可是皇帝的名聲就臭了?!?/p>
“今后誰還敢向你如實稟告?!?/p>
頓了頓,朱元璋繼續(xù)道:
“說白了,這情報就是拿來保命的,胡惟庸算的比誰都明白?!?/p>
“結(jié)黨營私不是小事。”
“在沒有調(diào)查清楚之前,咱爺倆還真不能動他?!?/p>
“嗯,東林書院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誰,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
“不要被胡惟庸的話所誘導(dǎo)了?!?/p>
“聰明啊,這個家伙是真聰明,聰明的都有些讓咱舍不得殺了他?!?/p>
“挺好,咱改主意了,不誅滅他的三族,回頭賜他自盡,賞個全尸吧?!?/p>
“老大意下如何?”
對于朱元璋沒來由的感慨,朱標不免有些不知所措,看向?qū)Ψ降难凵癯錆M了不可思議。
“而成愚鈍,請父皇恕罪。”
“您的意思是,東林書院的幕后之人,其實并非李善長?”
“不會吧?”
“除了李善長之外,還有誰有這般號召力?”
朱元璋翹起二郎腿,愜意的呷了口茶,淡淡道:
“傻小子,咱就說你太嫩了?!?/p>
“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咱一開始也沒想明白,差點就被他帶跑偏了?!?/p>
“胡惟庸是李善長一手提拔起來的,師徒關(guān)系非比尋常,并且還推舉了弟子為相?!?/p>
“你認為關(guān)于東林書院的事,胡惟庸可能會一點不知道嗎?”
“若泛泛之交,或許還有可能,但莫逆之交,卻是絕無可能?!?/p>
“淮西集團內(nèi)部也挺亂,人人都想當老大,李善長也得培養(yǎng)親信和勢力?!?/p>
“你懂咱的意思?”
說著,朱元璋耐人尋味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