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獻晚從鈴鐺上收回視線,靜靜的看著他的眸子。
“早早?!?/p>
“不要遲到,早早來的早早?!?/p>
她時常去晚,帝隱等的辛苦,忍的可憐。
看似無欲無求,雪堆似的一個人,可唯有她知道,每每床帳垂落、燭影搖紅之時,他總會褪去那身清冷皮囊,失控得如同雪崩。
帝隱聽著那聲軟語,唇角不自覺牽起一絲陌生的弧度,低聲重復。
“早早……”
“早早……”
二字在他唇齒間流轉(zhuǎn),竟漾出幾分許久未見的清潤,甚至……是從未有過的繾綣。
“騙子?!彼鋈坏吐曂鲁龆?,語氣里浸著幾分委屈。
她分明不叫早早。
“你是不是……叫晚晚?”
他沒錯過少女眼底一閃而逝的狡黠。
江獻晚眸光輕動,沉默良久,終于在他的注視中斂回心神。
答非所問。
“你和林輕染,有沒有……在一起過?”
她問的直白,字字清晰,不容回避。
帝隱先是一怔,隨即急急脫口,“沒有!”
他語氣急促,像是生怕遲了一秒,她會不信。
“什么都沒有!”
他又緊跟一句,語速越來越快,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將一顆心全然捧出。
“鳳儀和云為澤也沒有的?!?/p>
“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就應了她……”
“厄弓丟失,虛古境動蕩,我們原本要以自身修為強行鎮(zhèn)壓……晚晚,我沒有……是我錯了……”
“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