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因為另一個塵世的存在,牽動了這個塵世里他們的心緒?
那么,剩下的人呢?
一切,又是否都來得及挽回。
天道:“……”不然呢?
讓你來參加他們大婚嗎逆子!
不知道他們各個愛你愛的多深嗎?
江獻晚又一次將額頭撞向樹干,藉著痛意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迅速斂住氣息,轉(zhuǎn)身疾步,再度朝太虛宗的方向掠去。
她瞥了一眼云層中懸浮的宮殿,身形如煙,悄無聲息地穿過了太虛宗外圍的結(jié)界。
花不休懶散的很,不似現(xiàn)在,眉心總蹙著。
他們四師兄妹認祖歸宗,也沒去領(lǐng)過什么弟子腰牌,反正那一身青衣足夠出眾,誰見了,都知他們是鳳儀臺的人。
不過,沒有身份牌,不是問題。
以她如今的修為,想進來,易如反掌。
江獻晚如入無人之境,輕而易舉便踏入太虛宗,飛身掠上白玉長階,直登那座懸浮于云端的浮殿。
抬手撩開雪色紗幔,亭中如玉如琢的南帝尊支頤下頜,神色淡渺地朝她看來。
他身披云緞華服,墨發(fā)以玉帶輕束,眉眼低垂處宛若水墨畫卷中最疏淡的一筆。
唇色極淡,膚色冷白似玉,整個人如同瓊臺玉樹,風(fēng)骨天成,清貴難言。
顯然,在她踏進太虛宗那刻便已知曉。
一開口,是江獻晚預(yù)料之中,望而卻步的疏離。
還有不易察覺的殺意。
“閣下擅闖我太虛宗,所為何事?”
江獻晚不語,兀自散漫的在他對面坐下,從芥子囊掏出一只流光溫潤的玉瓶,拿過桌案上干凈的茶杯,滿上。
清冽如玉髓的液體落入杯中,氤氳起一股純凈至極的靈息。
云為澤指節(jié)驀地一蜷,瞳仁難以抑制地細微顫動。
靈澤之露!
她為何會有?
他分明從未給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