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第幾日,或許四日,或許五日,隨著靈力充沛四肢,江獻晚從薄被下,迷迷糊糊鉆出毛茸茸的腦瓜。
她蔫蔫的,慢吞吞眨了好幾下眼睛,看光線攀上窗欞,灰塵微粒懸浮閃爍。
懶倦的垂著睫毛,又賴了一會兒床,穿上枕邊擱置的衣裙,想了想,還是去了花不休房間。
只是,在出門的時候,看到一群盤腿坐在不遠處的小伙伴,還有三個師兄,和……六宗長老。
這群人看起來很閑,很全,又很忙,不知從哪里捉的許多野味,摘的各種菌子。
褪毛的褪毛,削竹簽的削竹簽,穿菌子的穿菌子,切肉的切肉,烤串的烤串……
忙的熱火朝天。
倒是不見帝隱和云為澤,霧渺和林輕染。
當然,還有花不休。
江獻晚:“……”
發(fā)現(xiàn)她的小伙伴,無論是神色,還是看見她的反應,都很是正常。
只齊齊朝她揮手,大聲興奮呼喚,“來!喝酒了!”
時云霄握著竹簽,原地跳起來,“我跟裴長安在那邊山上抓了很多野味,明長老說今天可以吃烤肉!”
“終于吃上好的了!這幾天日夜不停蓋靈塔,差點把我累死!好不容易剛出來。”何未語擺晃兩只手,可憐巴巴讓她瞅。
修言一聽,立刻撅起自個的玉臀,指著自個屁股,哭啼啼,“還說呢,我蓋靈塔蓋的正沉浸的時候,有頭異獸竟然照著我屁股上來了一口!”
又嘰嘰喳喳道:“幸虧江師妹研究出了一種秘密武器,嘔心瀝血、千辛萬苦、不辭辛苦、要死要活,將邪祟給鎮(zhèn)壓了回去!”
兩人嘟嘟囔囔,卻是在為江獻晚傳遞信息。
告訴她:
一、六宗這幾天忙的跟個狗似的。
二、應當不知她這幾日在哪里。
三、六宗也是剛出來。
兩位帝尊不語,只一味的在玉簡信道中通知六宗,搭靈塔,搭靈塔,閑著沒事就多搭幾座靈塔。
六宗悶著頭……日夜不眠不休,蓋了六天的靈塔。
至于江獻晚……
高層知不知道,他們不知道。
單憑著他們一群小伙伴跟江獻晚穿一條褲子的交情,動動腳趾都知道,她當時在信道中詢問鳳儀劍尊,定是事出有異。
這幾日,壓根沒見她跟她師尊的影子,信道中江獻晚也一直再沒說過話。
兩位帝尊有意無意,把六宗流放到各個犄角旮旯里,線上遠程遙控指揮。
對此,何未語是感觸最多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