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流回眸用目光詢問小伙伴,收到一致表支持的態(tài)度,指尖輕輕一彈,將四枚碎片懸于半空。
“不必三場。”
費那老大勁。
打幾場,碎片都是他們的。
當(dāng)然,頭名的錢也是他們的。
裴長安蔫的跟被風(fēng)吹雨打,脫水的蘿卜似的,打了也沒贏的可能。
若是心性堅定,或許還能有機會取勝。
這種沒必要的人情,毫無意義。
裴長安神色緩緩黯淡。
好嘛。
碎片送給人家,人家都不肯要。
也對,他現(xiàn)在連拔劍都拔不動,一場都沒贏的可能。
裴長安望著排排坐在芭蕉葉上,勾肩搭背,你推我鬧的一群親傳。
那是絲毫不擔(dān)心南境會輸?shù)乃缮ⅰ?/p>
裴長安不自覺的退后了半步。
這種感覺,是他從沒有體會過的。
江獻(xiàn)晚他們似乎并不怎么在乎南境會不會取得第一名的成績。
已經(jīng)在低聲討論大賽結(jié)束后,去哪家酒樓吃飯,誰來請客。
就連圍著鍋剝花生的界域小隊,也兇巴巴湊過去,惡狠狠地威脅道:“把我們也帶上,不然我們搶了你的鍋!”
江獻(xiàn)晚:“……”
裴長安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無論是站在那里,因笑鬧聲彎起唇角的蘇清流,還是芭蕉葉上,鬧成一團(tuán)的少年,都是他不曾有過的。
看著這樣的一幕,他難免生出幾分埋怨。
若不是師妹,江獻(xiàn)晚肯定也會帶他玩的。
林輕染察覺他退后半步的動作,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直竄天靈蓋。
不戰(zhàn)而退,氣勢就輸了一半,怎么可能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