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帶著一個兩歲兒子的還能有誰,動動腳趾頭就能知道。
她瞥過眼睛齊刷刷一亮,先是瞅她尾巴,而后又裝模作樣,努力將她當成陌生人的兩父子,很快被擂臺上的身影吸引了目光。
唇角頓時一抽。
那打擂臺的妖族少年,不是跟在狼太灰身邊的那只豹妖嗎?
油亮而斑斕的長尾巴,狂妄不羈地背影,哪怕臉遮的只剩褐色的眼珠子。
江行行捂著嘴咳嗽了一聲,江獻晚往左一看,眉心跳動。
她默默掏出一把瓜子,在江行行后兩排落座。
狼太灰正氣的怒火中燒,“你這個死狐貍,一如既往的令人討厭!”
風回雪舒舒服服躺進客棧,卻命妖侍將他們幾個丟了出去,還是當著南北兩境的面!
簡直跟把他的臉,他爹的臉,往地上踩沒有任何區(qū)別!
狼太灰牙磨的咯吱作響,大有張嘴一口咬死他的沖動!
風回雪一條長腿搭在另一條腿上,一只手臂虛虛橫在江行行身后的椅背。
“你一個被順了芥子囊的大尾巴狼不早就被笑夠了?!?/p>
“你!”狼太灰氣的胸膛劇烈起伏,怒指質(zhì)問,“這個不說,那乾坤鼎是不是你讓人偷的!”
風回雪詫異地側(cè)眸,“你說我提前串通了一個人族去偷你?你長沒長腦子?”
狼太灰氣傻了,“誰不知道你風回雪最奸詐狡猾!你什么天打雷劈喪盡天良的事干不出來!”
江行行:“……”狐貍本來就狡猾啊,娘親說過的。
江獻晚咳嗽了一聲:你丫九條尾巴的狐貍,讓一條大尾巴狼騎頭上了?
聽到含著什么的咳聲,風回雪唇角似乎抽搐了兩下。
他斜睨向狼太灰,狐貍眸微瞇,聲音冷漠,帶著不容置疑的寒意,氣勢陡然一變,威壓狠狠朝著狼太灰壓了過去。
“給你臉了是嗎?”
狼太灰屁股下的坐椅四分五裂,齏粉飄揚,險些一屁股蹲在地上。
他兩只狼耳一抖,背上迅速冒出一層冷汗。
差點忘了,風回雪再沒個正形,實力可是遠遠在他之上。
況且,妖帝的命保住了,又有大司命坐鎮(zhèn),也足以讓天狼族一勢忌憚。
狼太灰面色漲紅,敢怒不敢言。
咬了咬后槽牙,夾著尾巴,灰溜溜的挪到八米開外,時不時陰毒而憤怒的瞪一眼風回雪。
江獻晚正看的兀自搖頭,一抹黑色的衣裙曳入眼簾。
身形窈窕的女修在風回雪旁邊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