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獻晚沒想過多糾結(jié)往事誰對誰錯,更不想揪著此事不放,擱在心頭,非要去惡心一輩子。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她早晚會收拾霧渺。
剩下的,該怎么解決就怎么解。
她和帝隱之間陰差陽錯有了斬不斷的血脈,是不爭的事實。
江獻晚目不轉(zhuǎn)睛的望進那雙水色淋淋,早已冰雪融盡的眼眸,“你我之事,霧渺剛開始是如何與你說的?”
他們第一次時,她認命了,腦中沒有想任何什么。
而帝隱,從見到她,就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不說話。
還是她被看的毛骨悚然,往床榻邊退了半步。
這個男人痛苦又被陌生歡愉打的無力還手,直蹙眉,除了揭開她面具時,并無任何交談。
帝隱忽然緊抿了一下唇,脊背慢慢繃緊,宛如被推上斷頭臺,鬢角沁出一層薄薄的細汗。
喉結(jié)緩緩攢動,顫聲道:“他同我說你愿意?!?/p>
霧渺沒同他打招呼,直接帶江獻晚來了巫云殿,或許怕小姑娘不自在,傳音與他說的。
他一眼看出江獻晚的體質(zhì)特殊,哪里不懂。
帝隱十指緊蜷著,手心一片粘稠的血腥,絕望而狼狽的闔眸,承認自己的欲望,“皆是我……見色起意?!?/p>
他不愿意,別人能摁著他的頭。
此錯,全然在他。
他猶記得那日霧渺忽然帶著江獻晚來到巫云殿。
少女徑直從霧渺身后,一步步,經(jīng)過他身側(cè),步入巫云殿。
他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室,看到的便是一言不發(fā),褪了衣裙,散了發(fā)的少女。
不知怎的,對上那雙平靜的眼睛,他回過神,已經(jīng)一步一步,走到少女跟前。
江獻晚凝視著面前人想要克制,卻又控制不住崩碎的模樣,表情不變,格外淡定。
霧渺心眼堪比馬蜂窩,立場鮮明,正的只能說是邪過頭了。
只一句,江獻晚約摸明白,他八成沒跟帝隱說真話,美化了兩人之間達成的協(xié)議。
從霧渺隱約恭敬的反應(yīng)不難看出,為了帝隱,要他抹脖子,他就敢抹脖子。
逼迫旁人低頭,換自個小師叔,依他風(fēng)格和考究,自然能干這缺德事。
她去時,帝隱頸側(cè)隱約有暗紋蔓延,正是穢氣難忍,被欲望蠶食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