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nèi),一尊尊親王,沒有憤怒,只是在冷嘲看著這尊走到末路的新帝。
玄龍陛下,他們的父皇,他們也覺得,活的的確太久了些。
久到他們都沒有機會。
焰帝弒父登基。
他們沒有憤怒,反倒欣喜若狂。
“周地苦寒,三成都是焦土,種不出糧食,還比鄰妖魔山脈,人口凋零,故向往梁地許久?!?/p>
“坐擁大梁山河,善待梁民,可以,安撫宗派世家,亦無錯,但父皇將周民放在了哪里?”
“梁民是他子民,周民就不是了嗎?”
“他,想要山河無恙,人間太平,故而選擇再苦一苦周民,舊梁之地,稱贊他,可沒人看到,周民還在苦寒之地打轉(zhuǎn)……”
“按他的政策,還要苦周民多久?”
“十年!”
“二十年?”
“那時候,這主宰天下到底是周人,還是梁人?”
“他無錯?!?/p>
“朕,亦無錯!”
“只是父皇說我叛國,在看來,背叛周人的他,更該死!”
焰帝講述著,宛若在講述故事一樣,眸光逐漸堅定下來,浮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兇狠。
“窮途末路!”
“瘋癲言語,你這弒父畜生,還不滾下來受囚!”
一尊尊親王怒吼,兵甲入殿,殺機滔天。
有衛(wèi)士,取來一副鋼鐵鐐銬,走上前去,想要將這窮途末路的廢帝拿下。
只是,焰帝在笑。
“你笑什么?”
諸王隱感不妙。
只是。
大勢已定。
登天樓,大周底蘊,絕無可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