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
這一只青雀,在他心里,有這么大的份量了。
“蘇爺!”
“西廠是許公留給您的劍,可我卻沒能劍斬向傷害你的人……”
于忠在痛哭。
沒有雨。
他,在流淚。
于忠快死了!
他,太想追上蘇辰的步伐了。
可惜。
他天資淺薄,靠半根千年人參,自三品踏一品,六年過去,絕巔,就是極限了。
他沖宗師了。
真元衰竭。
五臟俱損。
原本的三十年余壽,直接對折,再對折。
“天下安穩(wěn),他做皇帝,挺好……”
樹須涌動。
那一尊濁世玄衣,如仙少年,重現(xiàn)藏書樓故地,他走來,看著這與他一般年紀(jì),卻如行將就木的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亦未曾怪你?!?/p>
長生真氣,滋養(yǎng)著于忠虛弱不堪的身體,雖漲不了壽元,卻能讓他好好的活過余下的時(shí)日。
“你不是許寒,也不是張貴,不需要照顧我,做好自己?!?/p>
良久。
藏書樓里沒了動靜。
外面,有太監(jiān),擔(dān)心于掌印,擅闖進(jìn)來,驚醒了躺椅上,淚流滿面的于忠。
“咱家,做了個好真實(shí)的夢啊?!?/p>
于忠笑著。
只是,淚水止不住。
真的是夢嗎?
他也不知。
蘇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