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容安沖澡沖到一半,突然發(fā)現(xiàn)他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他抓了抓濕漉漉的頭發(fā),看著地上那一灘布料,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門邊。
他拿腳踢了踢鐵門,說:“在不在?”
門栓一動,韓周當他洗完了,要推門進來,何容安頂住了,說:“我沒衣服?!?/p>
好半晌,門外才響起一聲哦,韓周的腳步聲漸漸走遠了。
何容安面無表情地低下頭,看著鎖在腳踝的鐵鏈子,鐵環(huán)扣著腳脖子,鏈子長,像拴狗一樣。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一條縫,韓周要推門進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一個拳頭直接迎面砸了過來。
韓周反應(yīng)快,閃躲了一下,何容安已經(jīng)趁勢撞開了韓周,像只小豹子,拼命地往外跑。
韓周踉蹌著退了一步,看著何容安的背影,抬長腿就追了上去。
何容安受了傷,雖然都沒傷著筋骨,可一跑,渾身都疼。他凌亂的腳步聲響在空曠工廠里,一聲比一聲急,眼見著大門就在眼前,何容安心都跳了出來。
可沒等他跑出去,韓周就抓住了何容安。
那只指掌鐵臂似的,箍著何容安,何容安整個人都摔在地上,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韓周就掐住了他的后脖頸。
何容安罵了幾句,越是用力掙扎,脖子上的手就攥得越緊,如同猛獸擒住幼小的獵物,等何容安掙扎不動,罵不出聲了,韓周把他提了起來。
“韓周,干什么?”一個中年男人打著赤膊走了過來,面露不善,說:“這小子還想跑?”
他惱怒地重重踢了何容安腿上一腳,疼得他在韓周手心抖了抖,何容安身上穿著濕漉漉的裙子,頭發(fā)也濕漉漉的,看著就像個可憐的瘦弱女孩兒。
那男人冷冷道:“下次還不老實,把他腿打斷?!?/p>
韓周手中還攥著何容安的后脖頸,指掌間還殘留著皮肉震顫的感覺,滑膩又脆弱,纖薄柔軟,好像他一用力就要掐斷了。
韓周下意識地拿拇指搓了搓何容安的脖子,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那個男人早已經(jīng)習慣了韓周反應(yīng)遲鈍,拿他當半個傻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把他鎖回去,三哥買了宵夜,走,吃宵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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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容安沖澡沖到一半,突然發(fā)現(xiàn)他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他抓了抓濕漉漉的頭發(fā),看著地上那一灘布料,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