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說得坦誠又認真,受卻慌了,他不懼暴力,不憚這世上最惡毒的惡意,可在攻專注地看著他的時候,受慌了神。
他們赤誠相對,周遭籠罩著熱氣的余韻,攻沒等來受的回答也不急,伸手揩去受下頜滑落的水珠,又蹭了蹭他的耳垂。受如遭火燎,猛地回過神,腳下退了步,盯著攻不吭聲。
攻手中空了空,悵然若失地收回手,他看著受的樣子,心里有些酸楚,說:
“別怕,我
犯渾的時候你都不怕,現(xiàn)在捧著心給你你怕什么
“愿意,喜歡,你就接著,不喜歡你想怎么著就怎么著,”攻無所謂地笑了笑,有股子死纏爛打的無賴勁兒,“扔了丟了也用不著可惜。
‘反正我喜歡你。
受盯著攻看了半晌,說:。。。。。你瘋了么”
攻不知想到什么,眉宇間籠上陰霾,心想,可能是真的瘋了吧,可攻卻很清醒。
攻說:“乖乖,你了解我,我一向知道自己要什么,在做什么”
受啞然。
受和攻之間做過很多親密的事情,他們接吻做愛,一起喝過一罐酒,抽過一支煙,打過架,甚至意亂情迷之下舔過對方身上的傷口,卻沒有一件和愛有關(guān)。
乍籠上這個字眼,受只覺得不真實。
他仿佛在做-一個荒唐的夢。
受還沒有從這個夢醒來的時候,典獄長回來了,他回時正是一個艷陽天,青年穿著一身黑色大衣,襯得臉色蒼白,眉宇之間還有幾分病態(tài),看著頗為羸弱。
受那一槍雖未命中要害,卻穿過了典獄長的左肩,他本來還要繼續(xù)住院修養(yǎng),卻提前出了院。
典獄長看著受,臉上露出一個笑,輕聲說:“哥哥,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