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肖虎愣神:“你說什么?”
四下人等的目光,都落在了方束的臉上,包括不少近處的雜役。
方束面帶微笑。
“聽不懂?”他看著管事肖虎,字字清晰的道:
“這句用白話說,就是你,姓肖的,可是當今的燒尾館之主?”
霎時間,大堂深處安靜。
所有雜役都抬起了頭,眼睛瞪大的看了過來。
而管事肖虎這下子,也徹底的聽清楚了。
對方的面色僵住,眼神瞬間變化,怒不可遏的緊盯著方束,出聲:“你、你這廝是何意思!!”
孰知方束面對管事肖虎的怒意,他面上的微笑不變,繼續(xù)又道:
“還聽不懂?”
頓了頓,方束補充:
“換句話說,你也配越俎代庖,和我?guī)焸餍畔嗾??也配讓方某,和貴館的弟子斗法取樂?”
言語間,方束還環(huán)顧四周。
他的目光,一一的從那女道肖離離、男子令白犬,以及印小簡和一眾雜役們的臉上掃過,像是也在詢問彼輩。
場中,女道肖離離的面色變換,她緊抿嘴唇,很想當場為自家父親仗義執(zhí)言幾句。
但是偏生的,方束問的問題,問到了點子上,她爹肖虎只是館中的一個管事,壓根就不配越俎代庖,妨礙兩位館主之間的事情。
至于那令白犬和印小簡。
前者是眉頭微皺,在不動聲色的打量方束;后者則是處在一種癡愣的狀態(tài)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印小簡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有人敢在館中,這般的對肖虎管事講話!
“哦。”方束目光平靜的,將視線從四下人等的臉上收回來。
他輕描淡寫的道:
“看來肖管事,果然是不配?!?/p>
這下子,正在強忍著怒意、斟酌利害得失的管事肖虎,其十年來從未被人這般羞辱過,徹底的按捺不住了。
“豎子!”對方大怒間,一股郁氣涌上來:
“我不配,你也不配來取我鉛功!”
其怒笑著,一把就將方束的求功名帖,給捏成了碎片,不少碎片飛落在地上。
管事肖虎怒吼間,其身上的氣血還蒸騰而起,威勢赫赫,仿佛猛虎在咆哮一般,讓四周的人等耳朵都生疼。
特別是那些雜役和印小簡,他們被嚇得是腿肚子當場打起了哆嗦。
但是方束還穩(wěn)穩(wěn)的站在場中,且只和對方相隔一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