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當狗比不上別人,而且連起碼的分寸都沒有。你難道不知道當狗可不能管我和不和別人上床?和誰玩和誰睡這是我的自由?!?/p>
男生臉色蒼白地咬住了下唇,整個人像是在竭力壓抑著什么。
“你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也拎不清的話,是不是連狗都不如?。俊边呹柵牧伺乃哪?。
“……。。我只是以為羅雯雯欺騙你,也不想讓那個鴨子靠近你?!?/p>
邊陽聽到鴨子時差點沒笑出來,說到底鐘雨也是進過名利場的,很多東西都懂:“羅雯雯我就不說了,睡不睡鴨不是我的自由嗎?而且人家會玩的可比你多?!?/p>
鐘雨聽著雖然覺得心裏難受的發(fā)緊,表情卻充滿了不屑:“他配不上你?!?/p>
“那誰配得上我?給所謂金錢和忠誠的你嗎?”邊陽微微瞇著眼,像是在嘲諷鐘雨的不自量力,“要配得上我,這兩個東西可遠遠不夠,明白嗎?”
鐘雨睫毛顫了顫,過了半晌才開口:“那什么才可以……?!?/p>
“怎么?你不是就是條狗嗎,問這個干嘛?”邊陽吐出了繾綣的煙霧,斜了一眼鐘雨。
鐘雨的呼吸逐漸變得有些紊亂,那些禁錮著理智的枷鎖就像被突然打開了一樣,畸形的愛戀和欲望呼嘯著要破土而出,他想起了這兩天在門口等著邊陽時那鋪天蓋地的不安感,仿佛生怕他逃跑不能再見后又是一個三年。
他聲音有些低啞地開了口:“不止是你身邊的……狗?!?/p>
“哦————”邊陽有些刻意地拉長了聲音,“那你想知道我想要什么嗎?”
鐘雨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低沈帶著詭譎誘惑的男聲在頭頂響起。
“我想要愛,你給的起嗎?”
邊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煙頭隨著燃燒,火星盡數(shù)抖落在了男生被汗濡濕的襯衣上。
鐘雨忽略掉襯衣被燙出的黑洞,和低溫灼傷皮膚的刺痛,他有些迷戀地看著邊陽在夜幕中輕蔑恣意的目光,嘴裏燃燒的香煙,以及冷硬流暢的下頜線條,他突然想到了高中時那些壓抑的悸動。
男生鞋底的紋路壓在煙頭上時,他就是被那肆意滅掉的火星。
“………我可以?!?/p>
邊陽看他幾乎快把自己的下唇咬破了,不過顯然這次效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好,這種認知爽得他頭皮開始發(fā)麻,他用手指輕輕摸了摸鐘雨有些濕潤的眼角。
“你可以什么?”
“愛你?!?/p>
“什么身份愛我?一條狗?”
“………男朋友?!辩娪暧行╇y堪地開了口,他甚至做好了說完后被邊陽嗤笑著罵惡心的準備。
只不過想象當中的責罵并沒有落在他頭上,男生在夜色中掐滅了煙,聲音顯然是在竭力克制:“重覆一遍,完整的話?!?/p>
鐘雨的眼裏盛滿了壓抑的狂熱和渴求,他看著邊陽如狼王一樣睥睨萬物的視線,幾乎是像被蠱惑般地重覆了一遍。
“我想以男朋友的身份愛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