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的工作作風(fēng)平易近人,但作為貼身的警衛(wèi)員,一切都要有個度,只要姨媽在家,胡媚男就堅決不會進房門一步,但有時她又能察覺姨媽需要,沒有任何言語,就能進門給姨媽做文秘和生活助理方面的工作,甚至是逢年過節(jié),姨媽高興了,她也能像及時雨一樣進屋充當(dāng)氣氛組。
能當(dāng)警衛(wèi)員的身手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情商。
家里沒了老虎,猴子跑來充大王,胡媚男毫不客氣的拿起餐桌上的煎蛋喂進嘴巴。
“我又沒出錢,再說,有的人恐怕剛洗完澡就被傳回來了吧?”我譏笑。
“呵呵,你把首長想的太不進人情了吧,我一說和在搞對象呢,她問了話就立馬囑咐了,玩開心,才掛的電話?!焙哪邢崎_衣領(lǐng),露出脖子根處一大片草莓印,猙獰的壞笑。
“你這純粹玩忽職守啊,我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個給她服務(wù)的保衛(wèi)處,官越當(dāng)越大,砍的人一年比一年少,就留你和其他兩個人,你當(dāng)班跑去瀟灑,我媽的安全誰負責(zé)?”
“呵呵,你媽,我的安全恐怕都要你媽負責(zé),保衛(wèi)處對你媽來說就是個形式,我工作重心給你們家通馬桶的重要程度都強過給林首長安保?!?/p>
我知道姨媽在諜報系統(tǒng)摸爬滾打幾十年,身手自然不賴,也有她徒手干倒三名壯漢的傳說,但她已經(jīng)是四十五歲了,身體機能衰退不說,她也是個女人,一力降十會,她經(jīng)驗再老道,也是個女人。
“行了,人都走了,別拍馬屁,白天怎么安排?”
“導(dǎo)一竿子?”胡媚男壁畫處打臺球的姿勢。
“沒勁。”我脫下圍裙。
“我倒有個攢勁的節(jié)目,但是花時間啊?!焙哪刑蚱鹱齑劫u起關(guān)子。
“什么節(jié)目?”我看著胡媚男就沒別好屁。
“我們家搞珠寶生意的,你知道吧?”
胡媚男家庭條件很好,我聽姨媽講過,唯一遺憾的是她張揚的出柜,還有男人婆的形式打扮作風(fēng),讓她喜提逐出家門,斷絕父女關(guān)系這項同性戀都會有的入門成就。
收拾著碗碟,我點頭。
“珠寶的買手都是些富婆,所以我姐前些年就再辦展會,搞得有聲有色,全球各個協(xié)會都巴結(jié)著和她一起合作。”
“我對這些又不感興趣。”我癟癟嘴,“早飯也蹭了,趕緊幫忙來刷碗?!?/p>
胡媚男錘了我胸口一拳,接過盤子。
“我話沒說完,那個展會表面,最重要的是展會后的沙龍,全上海的闊太太都會參加,咱倆進去咔咔一頓亂殺,那些深閨貴婦好上手的很哩?!?/p>
“毛病,干嘛費這老鼻子勁?”
“你懂個球,女人就是美酒,越陳越香醇,我老早就想睡個半老徐娘,媽的,想倒老子的加藤鷹黃金手扣得風(fēng)韻猶存的女人白帶直流,嘶——”
我受不了這廝胡言亂語,趕忙打斷她,“不是。你姐辦的展會,去的人不都認(rèn)識你嗎?搞不好小時候還報過你?!?/p>
這死鐵T完全把我當(dāng)作了她的鑒姬雷達,先是我這個硬帥,一米八五的硬身材像大錘砸下去,那些砸不爛的必然就是她能獵艷的對象。
胡媚男聽完我的話,松開了手中的碗,落在水池臺盆里差點砸碎,她瞪大眼睛,“對哈,你這么說……”
“你他媽做事都不過腦子,你穿開襠褲,別人可能還給你提過尿。”我冷笑搖頭。
“這么說……更他媽刺激了!”胡媚男張大嘴巴,像磕了藥一樣亢奮地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