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震驚中緩過神,但仿佛發(fā)現(xiàn)新世界一般的欣喜,讓我高興地想要像小孩子蹦起來慶祝。
向姨媽請教更進階的心法,她卻已欲速則不達回絕,只是教了一句催動真氣,讓我下意識控制的口訣。
“功法是你們老李家的,我只是代為保管,等你有進步,我才放心教你下一步,別心急,厚積薄發(fā),況且,中翰,你的根骨經(jīng)脈天資比你爸都要強,現(xiàn)在的功力自保完全足夠?!?/p>
姨媽不教有她的道理,她是我親媽,難道會害了我不成。
“媽,咱們老李家的功法叫什么名字?”
“不記得了,反正名字挺土的?!币虌屝α诵Γ袷亲窇浿裁脆f,“心法都是你爸用狗爬字寫在工作筆記本上的?!?/p>
“那我回去翻箱倒柜?!?/p>
“怎么可能放家里?!币虌尷浜?,“這下知道好好練功了?給你布置一個小作業(yè),下周我要檢查,國標的361個經(jīng)絡(luò)腧穴必須要練到收放自如。”
送走姨媽,我試著在木人樁前按口訣催動內(nèi)力。
我感覺到了真氣在體內(nèi)運行,要想控制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仔細感受,那感覺就像體內(nèi)突然多出了一個器官,第一次使用自然是如嬰兒蹣跚學(xué)步,笨拙青澀,而口訣只是描述一種模糊意象,重在理解。
好在我自認為不笨,姨媽也三兩句點撥就放心讓我瞎鼓搗,事實也的確如此,內(nèi)力在肩膀聚集,順勢而發(fā),我揮出拳頭。
剎那間木人腦袋那十公分厚的實木疙瘩被我一拳擊穿,木屑飛濺四散,心驚之余我感嘆這力量霸道,要是真人被我轟上這么一拳,我的手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沾滿了腦漿。
出了大樓,風(fēng)兒拂面,我心情壓抑不住狂喜,感覺身高都高出幾米,踩著的地球都把我裝不下了,這完完全全就像超人獲得了超能力。
姨媽果然沒錯,這要是在我年少無知的時候告訴我,我恐怕一蹦要飛出太陽系,不知道會闖多大的禍。
路過干休所的籃球場,七八個不服老的老首長正在球場揮汗如雨,籃球剛好蓋帽,落到了我腳邊。
“小伙子,扔過來一下?!?/p>
抄起球,我正打算客客氣氣地把球還給那幫老家伙,忽然靈機一動,運足內(nèi)力朝下半身,像剛剛揮拳打爛木人一樣,在大腿聚集真氣,如彈簧蓄積,猛地一跳,身體旱地拔蔥似的躍起了八丈高。
站在三分線上,我像個飛人一樣騰空,腳下懸空的高度讓我心臟一緊,失重的感覺恰如從萬米高空跳HALO一躍而下。
雙手雙腳在空中亂舞保持平衡,我差一點就夠著了籃筐,匆匆落地,站在了老頭堆中央。
“我尼瑪,這年輕人,我尼瑪……”
“這小伙子不進國家隊可惜了,這大高個兒,蹦跶這么遠?!?/p>
心血來潮過后,是一陣尷尬,我放下不好意思地遁走。
回了家,我迫不及待低來到地窖,對著沙袋施展自己剛剛獲得的“特異功能”,姨媽說的沒錯,穴道是輸出真氣的出口,試驗了一會兒,把姨媽教授的技巧一股腦玩了個遍,漸漸地我掌握了一大半穴道的控制方法,這完全不用一周。
難道我也和我那死鬼老爹一樣,是個練武奇才?哼著小曲,在浴室洗去了一身臭汗,在自己的房間里瞇了一會兒。
初夏的老鋼窗外綠蔭涼涼,姨媽給我換上的白紗窗簾輕舞出風(fēng)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