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我緩過神,我趕忙查看自己的大腿,黑色的火藥燃燒痕跡下,褲子破了一個洞,里頭的肉連一根汗毛都沒傷到。
姨媽的的確確是抵住我的大腿開了槍,發(fā)射的也是實彈,就在不遠處,我發(fā)現(xiàn)了那枚像是擊在鋼鐵上,形狀拍扁開花了的彈頭。
我伸手握住,彈頭依然保持著出膛的高溫,燙得我一哆嗦,趕忙摸耳朵降溫。
作訓室的更衣間里,我坐在長椅上呆若木雞,腦袋里把從小學到大學的相關知識過了一個遍,想要解釋親眼所見的內(nèi)功擋子彈。
“人都傻了?!焙哪写蛉ぁ?/p>
“不是,媽,有這種神功您老人家怎么不早傳授給我?你兒子我在第一線……”我挑起一邊眉毛,這幾年我在特戰(zhàn)并非一帆風順,時常陷入險境。
姨媽拍了我腦袋一巴掌,“你從小到大練的是什么?蠢蛋,剛剛也是你自己應激,真氣護體擋著了子彈?!?/p>
“哪您怎么不給我講啊?”我摸著腦袋。
“媚男你出去,把門帶著。”
姨媽坐到我身邊,翹著瑜伽褲里的美腿,雙手環(huán)胸。
“不告訴你,有不告訴你的道理,你煉的是你們老李家的家傳,這種功法講究循序漸進,在打基礎前越少催動經(jīng)脈,對后續(xù)越有利,我要是告訴了你,以你的性格,早就屁股翹上天了?!?/p>
我點點頭,如果我要是真會了,那不得橫行校園,性格也指不定會變得狂劣。
“但是,這么牛的東西,我的天,媽,這真氣護體能到什么程度,5。8的步槍彈能擋嗎,全尺寸步槍彈呢?能一次性擋多少發(fā)?”我來了興致。
“能。根據(jù)你丹田的氣海和經(jīng)脈承載能力而定。”姨媽耐心地就像老師。
如果要打比方,丹田就是電池,而經(jīng)脈則就是電路,兩則相輔相成,講“能量”通過人體穴道泄體而出,丹田是總體量,決定了持久力,經(jīng)脈是內(nèi)部通路,決定了在單位時間能夠調(diào)動真氣的密度和能級。
內(nèi)功真氣這東西,并非獨立在世外的秘密,國家早就系統(tǒng)性組織了各學科專家著手研究,發(fā)展到現(xiàn)在,真氣甚至有了自己的科學計量單位,稱蒲式。
它并不是在物理意義上提升肉體剛度強度,而是外顯出一種暫時探究不及最小實在的“能量”,目前現(xiàn)代熱兵器交戰(zhàn)的環(huán)境中,真氣用來“護體”則是一種應用最廣泛的方式,它既沒有防彈衣的材料疲勞,不會出現(xiàn)防護后鈍傷,更可以在達成全向防護的同時,保存最大程度的靈活性。
我不敢想象,如果戰(zhàn)斗在第一線的士兵都掌握此種本領,步兵的分隊戰(zhàn)術(shù)會變成怎樣的群魔亂舞。
“你比喻的電池電路很恰當?!币虌岦c頭。
“但是……這么有功效的事情,居然沒在國防上運用?我們在第一線的人要是都會……”我把不可理喻的猜想說了出來。
“你怎么知道沒運用,你以為和你同隊的那幫小伙子都是普通人?”姨媽白了我一眼,微微搖頭。
忽然我醍醐灌頂,我的確目睹過幾次士官長和醫(yī)官在敵人密集的直射火力下活蹦亂跳,甚至見到黑猴那小子沖進房間,被伏擊,AKM瞄準他沒有防護的腰側(cè),事他卻屁事沒有。
甚至就連我,也有在槍林彈雨下,像個電影主角一樣戰(zhàn)斗的時,這么看來,當時我的身體很可能在沒有防護的部位中彈,自己之是在腎上腺素作用下渾然不知。
我把這一切都歸功于幸運,結(jié)果事情沒這么簡單。
“那他們怎么沒告訴過我?”我張大嘴巴。
“這就是那群習武世家的劣根性,如果你掌握一個能讓你發(fā)達的專利,你愿意公開出來?”
“不愿意公開?這么利國利民的大事還能由得了那些山里的大師?”我更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