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后教室裏已經(jīng)空蕩蕩的了,只留他們還有許止坐在那抄作業(yè)。
邊陽拿起黑板擦亂晃了幾下:“你們去,老劉又叫我留下來值日,而且今晚我媽叫我早點回去,她燉了雞湯?!?/p>
“哦喲,阿姨真好啊————”王世旦邊說又跑到了許止那邊,“你又給了班長什么好處,給我也抄下。”
“你他媽等我抄完啊,我待會兒在網(wǎng)吧把作業(yè)給你你拿回去抄?!痹S止頭也不抬。
兩個人又鬧了好一會兒才走,整個教學樓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邊陽打掃完后看了一眼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他拿起傘在手裏蕩了幾圈才出去。
此時的學校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他把校服袖子卷上去露出了已經(jīng)結痂的好幾道有些可怖的傷口,邊陽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隨后才跨上了自行車。
從學?;厮冶亟?jīng)師大附中,邊陽踩著踩著就看到一群熟悉的人在附中旁邊的巷子裏,被圍在中間站著的是誰也很明顯————他下午才踩過人家本子。
他逐漸減緩了蹬踏板的速度。
何二鼻子上還貼著紗布,邊陽看到他直直給了鐘雨一拳,又快又狠,他微微皺了下眉頭像是自己都能感受到痛意。只是這一拳并沒有打到鐘雨臉上,在要靠近顴骨的時候何二的手腕被抓住了。
“我好像不認識你吧?!辩娪昕聪蛄伺赃呎局哪莻€頭發(fā)染得一樣亂七八糟的女生,女生對上他冷淡的視線吞了下口水。
“那天不是你攔著說喜歡我嗎?”女生即使有些心虛,但是何二在旁邊她依然是強硬地指控,“怎么,現(xiàn)在裝不認識了?”
旁邊圍著的其中一個人上去就給了鐘雨一腳:“你他媽還把我兄弟鼻梁打斷了?!?/p>
“誰知道他鼻梁這么容易斷?”鐘雨陰森森地看了他一眼。
接下來連邊陽都看呆了,他突然掐著何二的脖子按到了墻壁上,隨后照著鼻梁上那個紗布徑直咬了下去,直到紗布被血跡滲透,何二的表情開始扭曲,嘴裏發(fā)出痛苦又支離破碎的喊叫,周圍人才尖叫著開始拉開鐘雨。
鐘雨像發(fā)了狠似地下口,邊陽倒吸了口涼氣,感覺太陽穴都在狂跳,沒想到是他媽真瘋啊。
何二蹲在地上血止不住地往外面滲,他女朋友瞪大了眼睛捂住嘴顯然是已經(jīng)嚇傻了。另外幾個人明顯也沒反應過來,還有些呆楞,直到其中一個人突然摸出了小刀眼看著就要朝鐘雨背部的方向扎了過去。
“操。”
邊陽看到時眼睛都瞪大了,他本來不該多管閑事的的,但還是把自行車往旁邊一丟就朝那邊跑過去了。他怕鐘雨一個人今天鬧出人命來,那裏面有兩個是職高的,還有幾個是無業(yè)游民,有多混多黑他還是嘗過的。
“我操你們媽,拿刀具是想被抓還是想被開除!?”
邊陽把單肩掛著的書包用力一丟,正好砸到那個人手上,讓刀尖在要靠近鐘雨時扎了個偏。鐘雨在聽見邊陽的聲音時正好側過了身,接著只覺得手臂上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讓他連眉頭都皺緊了。
“怎么,這小白臉還是你邊陽兄弟?”
邊陽平時再怎么經(jīng)常打架也知道兩個人在這裏頂個屁,更何況別人還是帶刀子的,他呸了一口,沖進去就抓著鐘雨開始跑,連書包都不要了:“是你媽逼的兄弟,先看看你那血冒噴泉一樣的傻逼兄弟吧!”
作者有話說:
希望我碼字的速度趕得上新書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