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后,他想了一下還是要和張玉蘭說一聲,即便她并不會在意。
“姑姑,我這周不住家裏?!?/p>
張玉蘭正在剝豌豆,隨口問了一句:“怎么?”
“要去一趟z市。”
張玉蘭皺了皺眉,下意識地開了口:“多少錢?我給你說現(xiàn)在家裏。。。。。。。?!?/p>
“不用?!辩娪甏驍嗔藦堄裉m,“學(xué)校組織的,不要錢。”
張玉蘭立馬松了口氣:“行?!苯又矝]問他學(xué)校什么活動,去干什么,“待會兒你去把張盛房間裏那堆衣服抱出來洗了,我看堆好幾天了?!?/p>
。。。。。。。。。。。
走的當(dāng)天,是邊陽讓那個叔叔開過來接他的。他打開車門時,邊陽和許止兩個人已經(jīng)坐在裏面了,邊陽穿得很休閑,正靠在窗邊帶著耳機聽音樂,看到他時抬手打了個招呼。
許止就緊挨在邊陽旁邊,看到他要上車,還專門往裏挪了挪給他騰了個位置出來。鐘雨頓了一下,但是礙于現(xiàn)在的情況又不好意思走到另一側(cè)門那邊,讓邊陽給他挪位置坐在他旁邊。
“沒事,我坐前面吧。”鐘雨拉開了前面的車門。
許止老覺得鐘雨那個眼神看起來特別冷,像是自己動了什么他的東西,但是一晃眼鐘雨依然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他甩了甩頭心想肯定是自己看錯了。
一路上許止話都多到不行,那個叔叔也很能聊天,兩個人基本就沒停下過,鐘雨偶爾會從后視鏡裏看邊陽,不過他一直閉著眼睛在聽歌。
“許止?!辩娪昀洳欢〉孛傲艘痪洹?/p>
“怎么了?!”許止非常意外鐘雨會主動叫他名字。
“我給你發(fā)了幾個視頻。”鐘雨淡淡地開口,“這是你經(jīng)常看的那個主播嗎?”
許止掏出了手機,看到鐘雨果不其然給自己發(fā)了七八個視頻,是之前自己有次和他一起打游戲時提到過一次的女主播。
“是是是!雨神你也看啊!”
“剛剛刷到?!辩娪晏嵝蚜艘槐?,“你可以看下,好像是昨晚的直播才切的?!?/p>
許止立馬點開了視頻,雖然這個主播的切片許止基本都刷到過,但是每次看都跟有常看常新的感覺,根本停不下來。他靠在椅子上立馬開始挨著點開,尤其是裏面好幾個都是打完游戲后給大伙兒整活跳舞的,特別性感。他視頻挨著刷了下來,直到后面也不知道是主播的胸太大晃眼,還是其他的,最后看得只想干嘔。
“操,我好像暈車了。”許止使勁甩了甩頭,捂著胸口,“叔,我想吐了?!?/p>
“不是吧,你拿個袋子,別吐我車上,這高速公路上哪找洗車的?!蹦莻€叔叔看了兩眼車上有沒有塑料口袋。
邊陽本來在閉目養(yǎng)神,一聽許止在旁邊鬧著想吐,慢悠悠地睜開眼:“誰他媽讓你在車上一直玩手機,外放煩死了。”
“嘔————”許止發(fā)了幾聲干嘔,暈車讓他有點現(xiàn)在頭暈?zāi)垦5?,手腳都開始冰涼僵硬,聲音聽起來非常絕望,“我好像真的不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