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單獨(dú)說兩句吧。”陳蔓眨了眨一雙杏眼,任哪個男生看了都不忍拒絕。
鐘雨一臉冷漠地?fù)踝×怂囊暰€:“他睡著了,有什么回學(xué)校了你再和他說吧?!?/p>
陳蔓對著鐘雨話裏冷淡的強(qiáng)硬找不到突破口,她本來是想趁著她和邊陽都喝了酒聊聊兩個人之間的事,等彼此酒醒了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這個勇氣去談,只是現(xiàn)在顯然不如她意。她皺了皺眉,最后不甘心地說了一句好吧。
鐘雨并不憐香惜玉,即便陳蔓是今天的壽星,他也一句話沒說的轉(zhuǎn)身就上了車。
陳蔓看著車子開走時,鐘雨冷淡的側(cè)臉和靠在車窗閉著眼睛的邊陽,還有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殄e位像握著的雙手,她對鐘雨那點(diǎn)奇怪的感覺被無限放大,但是很快她又告訴自己是因?yàn)楹攘司蒲刍恕?/p>
鐘雨一上車,手剛剛擦過邊陽的皮膚時就聽到身邊的人呢喃聲。邊陽像是覺得自己的皮膚比較涼,貼著舒服,很快鐘雨便覺得自己的手被人無意識地蹭了兩下。
邊陽睡著時的樣子收斂了平時那幾分張揚(yáng)的銳氣,鐘雨看著他心裏動了動,最后大著膽子伸出了手輕輕握住了邊陽的手。男生沒有什么察覺,只覺得滾燙的手心挨到了冰涼的東西上,那點(diǎn)躁動都像被扶平了。
街邊的路燈很暗,就著快速行駛時一閃而過的光線,鐘雨看著兩個人握著的雙手,眼神暗了暗,他有些貪婪地想要握緊,想要把自己的手指從邊陽的指縫裏插進(jìn)去扣住人的手,只是到最后他也沒有動作,僅僅是因?yàn)檫呹柦o侍應(yīng)生留下的那句話。
“。。。。。。。。到哪了?”邊陽的聲音有些沙啞,到他家的有段路還沒鋪平,開著很顛簸,讓他即使在迷糊中也感到十分不舒服。
那個師傅在后視鏡看了一眼他:“快了,就幾分鐘?!?/p>
邊陽抬起一只手想揉眼睛,結(jié)果才註意到他和鐘雨的手扣在一起,看起來像兩個男人牽著手,不過因?yàn)橹讣獾拈g隙,又像是只是正好挨著的。
“你皮膚太燙了?!辩娪陚?cè)過頭只是解釋了一句。
邊陽倒沒有太多心思去想這些,他抽出了手沒太在意:“也是,你可以當(dāng)空調(diào)用了?!?/p>
“我感覺我上車前聽到誰在叫我,但是當(dāng)時腦袋暈,一沾座位就想睡,是誰找我有事嗎?”邊陽看了一眼鐘雨,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鐘雨平靜地看著前方搖了搖頭,面不改色地撒了個謊:“沒有?!?/p>
“行?!?/p>
車?yán)^續(xù)在行駛。
“我想知道,你和陳蔓為什么會分手?!辩娪晖蝗焕洳欢〉亻_了一句口。
邊陽窩在座椅裏,懶懶地掀起眼皮:“怎么想起問這個?”
“我感覺她對你還有意思?!?/p>
酒精炙烤著頭腦,邊陽抱著手換了個姿勢,重新閉上了眼睛:“打游戲和兄弟玩的時間多過陪她唄,不過我也不適合談戀愛,分了是好事。”
鐘雨偏過頭看向自己視線的溫度他能感受到。
邊陽想著自己家裏本來已經(jīng)兩年沒發(fā)生了,最近又再次襲來的那點(diǎn)破事,說不定再過段時間邊濤一看他們還了,接下來還會有蹬鼻子上臉數(shù)不清的債再次指向自己家,誰要是跟著自己誰才遭殃,不管是戀愛還是其他,走近了總沒好處。
他沒這個心思和誰談感情,也不想要別人熟悉到能介入自己的家庭。
“談戀愛不如養(yǎng)條狗是?!边呹柋犻_了眼,看著鐘雨嗤笑了一聲,“你說是吧?!?/p>
作者有話說:
預(yù)計(jì)這本會成為我寫的最長的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