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太陽隔著旅店那絲毫不防光的簾子照了進來,鐘雨被光刺了眼,他翻了個身緩緩地睜開眼,只能看到被掀開的被子還有床單上的褶皺。
邊陽不在。
鐘雨撐起身,心一秒就沈了下來。
“滾起來了?!边呹栆话牙_了窗簾,許止一晚上被子都沒蓋,還是昨晚那副四仰八叉的樣子。
太陽光的照射讓床上的人不適地皺了皺眉,許止翻了個身不情不愿地睜開眼,有些嘟囔:“醒這么早?昨晚睡得怎么樣?”
“不錯?!边呹栆а狼旋X地開口。
“不錯就行,我就說我睡品不錯吧。”許止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伸了個懶腰就準備下床。
“老子他媽去鐘雨那擠了一晚上。”邊陽看著這個人毫不知情的樣子,恨得牙癢癢。
他今早醒來看著鐘雨那挑不出什么毛病的安靜睡顏,滿腦子都是昨晚的事,他現(xiàn)在也不是躲鐘雨,就是覺得大清早需要靜一靜。畢竟他現(xiàn)在還沒緩過神來,昨晚就跟他媽做夢一樣,排斥是不排斥,畢竟爽是真的爽,就是怪也是真的怪。
我兄弟是個同性戀,同性戀給我打了飛機,這他媽什么意思?
邊陽坐在一旁面色凝重,許止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為啥?你啥時候跑到雨神那去了?”
“你他媽一晚上跟打雷一樣?!边呹枦]什么好氣,一想到起因是因為許止,就更想給這人兩腳。
“啊。。。。。。不是吧?!痹S止撓了撓后腦勺,頓時不好意思了起來,“可能是喝了點小酒,平時不這樣。”
邊陽懶得和許止繼續(xù),他把窗子推開點了根煙,怔怔地盯著樓下的垃圾箱也看不出在想什么。
。。。。。。。
許止洗漱完后出來就看到邊陽盯著下面發(fā)呆,指尖的香煙都燃到頭了:“煙都燃完了陽哥,發(fā)什么呆呢?”
邊陽看了他一眼,才把煙丟進了煙灰缸裏,接著突然問了一句:“我問你,你會幫朋友擼嗎?”
“啊。。。。。啊??!”許止瞪大了眼睛,一張臉寫滿了震驚,“我操那肯定不會?。‰y道你會幫我?”
“滾,別惡心我?!边呹栆荒樝訍海窒肫鹆宋罩约耗莻€的白皙的漂亮的,但是一看就是屬于男性的骨節(jié)分明帶著青筋的手,他心裏有些亂,但惡心的感覺卻始終沒有。
“那不就對了,你是看了啥玩意兒嗎這么突然?”許止一臉狐疑地看著邊陽,隨后拎起了包推開門站在了走廊上,“我收拾好了,叫雨神吃早飯吧?!?/p>
“我隨便問問?!边呹柛鰜砗?,皺著眉有些別扭:“你去叫?!?/p>
許止沒註意邊陽的樣子,他敲了敲鐘雨的門:“雨神,你好了嗎?”
鐘雨拉開門就看到許止提著個包站在門口,而邊陽就站在他身后,揣著手也不看自己。
“好了。”鐘雨眸色沈了沈,拿了自己的東西就跟著抽了房卡關上門。
“我昨晚看附近有家牛肉面,我們?nèi)コ阅莻€吧?!痹S止一個人在前面盯著手機自顧自地說,全然沒在意后面兩個人的沈默。
鐘雨看了一眼邊陽,走了一半后突然小聲地開了口:“你在生氣嗎?”
本來邊陽還不知道怎么裝作無事發(fā)生,結(jié)果鐘雨這一句直接讓他罵也不是,原諒也不是。畢竟他爽到了是真的,鐘雨強迫也是真的。
“你說呢?”邊陽瞟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