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止倒是壓根沒往那方面想,只覺得鐘雨這人看著本身也沒什么七情六欲:“也是,哎早知道我學(xué)文科了,現(xiàn)在轉(zhuǎn)也來不及,理科那跟不上就得從頭補痛苦死了?!?/p>
“雨神上次不是說自己有喜歡的人嗎?”王世旦這么一說突然想起了寒假不敢追問的那一岔,“我沒記錯吧?!?/p>
邊陽頓了一下,鐘雨淡淡地點了點頭:“嗯?!?/p>
“是誰啊是誰啊是誰啊是誰???”許止好奇死了,連著問了一大串,“我沒看你除了和我們還和誰走得近???不會是你們班上之前經(jīng)常找你的那個女生吧?”
“不是?!辩娪暾f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邊陽,他沒看自己,揣著手正把別處盯著。
“誰啊到底?”許止簡直想象不出鐘雨會喜歡別人,這比任何一個人有喜歡的人都更讓他感到好奇,他轉(zhuǎn)過頭看向了邊陽,“陽哥,誰?。磕阒绬??你倆最熟了。”
“不知道?!边呹柨跉怆S意,說著就準備往上走,一看許止還想刨根問底,又接了一句,“也不好奇。”
他沒理會鐘雨的眼神。上課的預(yù)備鈴正好在這時響起,許止和王世旦本來還想問,但是一聽到鈴聲只能一溜煙的往教室沖,邊陽剛踏開步子,鐘雨卻在身后突然開了口:“邊陽?!?/p>
邊陽站在臺階上回過了頭,居高臨下地看著鐘雨。
“你打耳洞了?!?/p>
邊陽點了下頭:“嗯,昨天打的?!?/p>
鐘雨的眼神暗了暗,視線聚焦在他耳垂上那顆銀色的釘子,他很早以前就在想打了耳釘?shù)倪呹柺鞘裁礃印?/p>
邊陽手撐在扶手上,看著他直白的視線挑起了一邊的眉頭:“你喜歡……這個耳釘?”
“嗯……。算吧?!逼鋵嵾@個耳釘非常的普通,只是因為戴在邊陽的耳朵上他才會覺得特別。
鐘雨抬起眼看見邊陽手指點了點扶手,眼神在光線的陰影裏看著有些灰暗不清,他剛想問怎么了,身后卻響起了清脆的女聲在叫自己的名字。
他轉(zhuǎn)過頭看見楊雨桐站在背后:“鐘雨,還沒去上課嗎?”
楊雨桐剛說完就看到了站在樓梯上的邊陽,他手插在褲兜裏讓人看不清神情。
上課鈴有些刺耳的在教學(xué)樓響起,邊陽的視線在女生和鐘雨之間轉(zhuǎn)了一圈,最后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語。
“有時候耳釘不一定就是好的。”
“你和邊陽關(guān)系還挺好的?!币宦飞匣径际菞钣晖┰陂_口,“剛開學(xué)那會兒我還怕你惹上他們那群人呢?!?/p>
楊雨桐成績比他稍微差些,不過期末超常發(fā)揮,卡著最后一名和他進了一個班,兩個人又繼續(xù)當(dāng)了同學(xué),知道分班那天楊雨桐還給他發(fā)了好幾條消息。不過鐘雨一向不太在意別人,就算知道時也只是點了點頭作回應(yīng)。
“話說能問你個問題嗎?”楊雨桐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開口,“嗨還在嗎?”
鐘雨滿腦子都是邊陽剛剛留下的那句話,回過神時看向了楊雨桐:“什么?”
“想問問邊陽和陳蔓還在交往嗎?有人說他倆覆合了有人說他倆現(xiàn)在曖昧著………”楊雨桐看著鐘雨逐漸有了變化的神情,趕忙擺了擺手,“我就是八卦一下,不方便就算了?!?/p>
“為什么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