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币话阏f他的時候周怡春就會明白說的是誰,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突然想起了而已?!边呹柭柫寺柤?,露出一個只是隨便問問的表情。
也對,從自己躺進醫(yī)院的那天,他就發(fā)誓再也不會回來。
邊陽轉(zhuǎn)過身后一張臉卻立馬沈了下來??墒沁厺呀?jīng)食言了,他知道自己和周怡春住在哪裏,所以才會報上地址讓那些人卷土重來。
“想這些干嘛,上次的錢已經(jīng)還完了,現(xiàn)在生活也恢覆正常了?!敝茆翰幌M呹柸ハ胩嗉已Y的破事,他已經(jīng)比正常的同齡人經(jīng)歷了很多不該經(jīng)歷的事了,“雖然家裏少了個支柱,但是我們娘倆現(xiàn)在也不愁基本的吃穿,過好自己的生活。”
邊陽張了張口,最后只低低地嗯了一句。
“話說河邊不是新開了家理發(fā)店,開業(yè)優(yōu)惠,我去辦了張卡還挺便宜,好像其中一個老板是鐘雨哥哥?!敝茆簱沃?,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啊?張盛?”
“對姓張,你認識?。俊?/p>
“不認識。”
“那你怎么知道?”
“聽他說過,不過你怎么知道是鐘雨哥哥?”
周怡春把面皮翻了個面:“我聽他在給鐘雨打電話,叫他買酒回家,語氣還挺兇,我就順口問了一句,他說就是在一中上學的鐘雨,我說我兒子和你弟弟關(guān)系還挺好的?!?/p>
邊陽聽到語氣兇的時候皺了皺眉:“別去他們家洗頭了,他不是什么好東西?!?/p>
周怡春覺得服務還不錯,按頭技術(shù)也挺好:“為什么?話說鐘雨父母是做什么的,感覺他挺懂事話也少,每次來我們家住家裏人也不問一句?!?/p>
“都死了?!?/p>
“別亂說話。”周怡春下意識地開口。
邊陽有些無語:“真的都死了,反正他和他姑姑還有他姑姑兒子住一起,對他不怎么樣。”
“啊真的啊?!敝茆河行@訝,“我就說那孩子性格看著很悶,安安靜靜的氣質(zhì)有些陰郁,但是又挺會看人眼色,我看這個老板一聽你倆是朋友還笑呵呵的,給我說那簡直就是緣分,還給我打了折?!?/p>
“這不是你辦卡充錢嘛,反正鐘雨這人?!边呹柼羝鹨贿叺拿碱^,頓了頓重新開口,“跟孤兒沒啥區(qū)別?!?/p>
“那以后多叫他來我們家裏玩啊?!敝茆哼€挺喜歡鐘雨的,邊陽其他朋友和他一樣平時抽煙打架的又鬧騰,當家長的雖然不會表現(xiàn)出來,但心理怎么都有個衡量,一對比鐘雨那簡直就是邊陽交過最正的朋友了,“小孩小時候缺愛是不行的,三觀容易不健全,正常家庭環(huán)境長大的性格這些會好些,人也陽光。”
邊陽摸了摸鼻子,想了想自己,好像確實也是,起碼以前邊濤沒問題,他也沒長成鐘雨這司馬臉和悶騷樣。
“我給他的關(guān)愛夠多了?!边呹杹G下這句話就上了樓。
作者有話說:
他爸就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