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比賽結束后出了場館回去的路上,邊陽都還有些意猶未盡,他在車上的時候準備給周怡春發(fā)一條返程的消息,結果一打開手機看到好多人的點讚評論。王世旦在下面叫得最兇,說后悔死沒來了,猛子還有一些人問他什么時候跑z市去看比賽了。
他挨著回了一遍,退出去的時候才看到陳蔓也在下面評論了一句那是鐘雨?
邊陽點開了視頻,才發(fā)現(xiàn)最后一秒鏡頭向下的時候掃到了鐘雨側過頭的樣子,一點五官沒露,最多能看到個耳朵,他是真沒懂陳蔓怎么連這都看得出來。
他回了個怎么猜的,陳蔓立馬就給他發(fā)了個微信。
“長得白的帥哥能不好認嗎?你還真和他在一起?就你倆?”
“沒有,還有許止。”
陳蔓那邊過了好半天才回覆:“我還以為就你倆在z市。”
“本來是,怎么?”
“沒怎么?!标惵幕馗惨馕恫幻?,“你倆還挺親密。”
邊陽被陳蔓親密這兩個字說得一咯噔,腦子裏立馬又浮現(xiàn)出被鐘雨一副冷靜自持的樣子給自己做那回事的樣子,他煩躁地閉上眼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重新回道:還行。
說完他也不敢看陳蔓的回覆,直接鎖掉了屏幕。邊陽瞟了一眼正闔眸在淺眠的鐘雨,陽光透光車窗打在他的皮膚上,畫面看起來實在是歲月靜好得過分,和那晚有明顯侵略性的行為看著像兩個人。
邊陽抱著手看著看著突然想通了,他一個大男人有他媽啥好別扭的,打個飛機而已,部隊裏互相幫解決的應該也不少。鐘雨長得也沒什么可以挑剔的,除了是個帶把子的男的以外,但是無所謂,反正最后自己爽到就對了。
人有自洽的邏輯很重要,邊陽幾乎立馬覺得心裏舒服多了,天大地大,哪有老子爽到了最大?
鐘雨像是感受到了邊陽的視線,他睜開眼就看到邊陽看著自己琢磨不透又有些意味深長的眼神。不過這次邊陽倒沒之前的別扭勁了,再說了他和鐘雨的關系裏他才應該是上位,自己憑什么要拘束。
他挑起一邊的眉頭有些玩味:“醒了?”
“嗯,怎么了?”鐘雨沒懂邊陽的眼神,稍微坐直了身體。
”沒怎么,想看看你不行?”邊陽調(diào)笑地笑出了聲。
鐘雨楞了一下,沒懂邊陽怎么突然換了個人似的,明明上午他還是一副介意又保持距離的樣子。鐘雨眨了眨眼睛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過了半晌才干巴巴地哦了一聲。
邊陽嗤笑了一聲,一看鐘雨這樣子心情好了許多,這他媽才該是他和鐘雨的相處模式,被別人影響情緒牽著鼻子走,不可能。
他們幾個回去之后差不多就進入期末了,上學的時候一學期過得還是挺快。對邊陽來說平時擺爛歸擺爛,期末還是得勉強掙扎一下,不過他的勉強掙扎僅限于上課不睡覺,會撐著頭百無聊賴地看黑板。
按理說鐘雨成績還算能看的中上游,邊陽雖然沒看出他平時多愛學習,但是自從看完比賽回來后,這期末月了鐘雨跑網(wǎng)吧比誰都跑得頻繁,好幾次他打完球給人打電話鐘雨都已經(jīng)坐在機子前在打游戲了,連許止和王世旦都望塵莫及。
“缺錢了?”邊陽只能想到這個。
“沒有,玩自己的號。”鐘雨老老實實地回答。
邊陽除了認識鐘雨那天起看他玩過自己的號,其余時間他都是在打單子:“啥段位了?”
“大師?!?/p>
“牛逼……”邊陽覺得鐘雨在韓服這水平,要是能放棄學業(yè),現(xiàn)在就可以用他自己攢的那點錢去俱樂部青訓營試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