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而不是當自己用一腔真心去填滿后得到如此惡心的羞辱。
他回家的路上還收到了陳新宇小心翼翼發(fā)來的消息,說齊衍澤似乎因為自己狀態(tài)很差,看著讓人有些心疼,說自己要是應酬結束后有空可以給對方發(fā)個消息。
外人眼里的齊衍澤是單純的小白兔,男生是可憐的,男生現(xiàn)在的愛是愛,那他的呢?他活該被人靠近,活該被人睡,活該被人這樣作踐,活該被人當作茶余飯后的雜談?
抱住自己的手瞬間有些脫力,脫離了齊衍澤的鉗制,空氣一下就變得清新流暢了起來。謝成隕看見齊衍澤捂住自己的臉,肩膀突然開始抖動了起來,他先以為對方在哭,仔細一聽才發(fā)現(xiàn)更像是笑聲,是那種自嘲的帶著寒意甚至在寂靜的樓道里聽起來有些詭異的笑聲。
“是,沒人愛我,有也被我弄丟了。”
齊衍澤直起了身,胸膛因為情緒劇烈地起伏著,他松開手露出的一張俊臉上寫滿了痛苦,深邃的眼眸里只能看到可怖的紅血絲。
“但是我不會放手的?!?/p>
謝成隕嘴唇抖了抖,他背過身拉開了家門,在合上前只留下了一句:“和我無關?!?/p>
門一關上,就像是徹底隔絕了兩個人之間的空氣。謝成隕幾乎是脫力般地順著門框滑坐了下來,他靜靜地看著客廳落地窗外霓虹燈染出的夜色,過了一會兒才痛苦地捂住了臉。
齊衍澤就這樣站在門外,甚至不知道站了多久,就只是死死地盯著這扇門,直到有人走錯樓層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在黑暗里這樣盯著門時還嚇了一大跳,立馬又跑回了電梯。
臨行的日子越來越近,林子凡這幾天都沒聯(lián)系上齊衍澤,他開始以為是齊衍澤這幾天在準備回去的行李,本來說順便走之前請兄弟伙一起吃個飯聚聚,結果無論如何都沒人回消息。
等他有空了,正好elena也問起這件事,兩個人就跑去齊衍澤家里一看,這一看人都快被嚇死了。
齊衍澤就在沙發(fā)上靠著,桌子上全是幾天沒收的外賣盒還有啤酒,一雙眼睛通紅視線仿佛沒有焦距,下巴上還有長出來的青茬,頭發(fā)也亂七八糟的,要不是天塌了有那張臉撐著,林子凡估計都不知道家里坐著的是哪位。那蛇的蓋子似乎打開忘關上了,眼見那黑王都要爬到齊衍澤腳下了,對方才終于行動緩慢地伸出手想抓住那條蛇,只是林子凡眼睜睜地看見黑王一口咬在了齊衍澤的虎口上。
被咬后男生也沒什么反應,只是垂著眸用紙巾把滲出的血擦了,頹喪的跟沒魂了一樣。
林子凡走過去幫他把蛇掐住放回了箱子里:“我人進來你都不知道?你這不是辭職了嗎,開心還來不及,怎么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p>
elena皺著眉,看著齊衍澤這副樣子勉強夸贊:“看來你以后也能當熟男型。”
齊衍澤回頭看了一眼他倆,除了有些遲鈍也沒什么別的反應。
“你們來干嘛?”
“來給你收尸?!绷肿臃矝]好氣地把桌上那些酒瓶丟進了垃圾桶,“哥們兒給你發(fā)的消息你是一條不回啊,你不會又是因為謝成隕搞成這樣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