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2頁）

才返回的辦公室處理其他工作上的事，順便晚上和趙清約了頓飯。

小周打印底稿回工位上看到他剛進來時還有些意外：“謝律，你怎么提前回來了？”

她聲音不小，本來齊衍澤對著電腦屏幕，聞言也掀起眼皮看向了自己。

“有點事要處理。”

“你看起來好累，這段時間都沒休息好吧，辛苦了。”小周看著謝成隕平時意氣風發(fā)風度翩翩的身上寫滿了濃重的疲憊，尤其是眼睛下有些明顯的黑眼圈。

“我還好，習慣了?！敝x成隕松了松領(lǐng)口，溫潤地笑了笑。

他沒同齊衍澤寒暄便回了辦公室，只是哪怕喝了兩杯咖啡也抵不過呼之欲裂的睡意，沒工作一會兒就有些撐不住，眼睛都發(fā)澀的痛。謝成隕難得去外面陽臺抽了一根煙，外面凜冽的寒風才是最提神醒腦的興奮劑，他盯著白雪皚皚的a市，夾煙都手指都凍得發(fā)紅。

“不冷嗎，謝律？”

背后有開玻璃門的聲音，他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齊衍澤，隨后自己的手就被一雙大手捂住。

“凍壞了怎么辦？”

謝成隕看了一眼玻璃門里工作的同事，隨即把手抽開來：“那還不至于?！?/p>

齊衍澤很認真地盯著他的眼睛：“你這幾天沒休息。”

“休息了，只是時間不多?！?/p>

“你可以再在香港呆一天再回來，你提前回來是因為他嗎？”齊衍澤看著男人疲憊的樣子眼里有些心疼，一想到他是因為什么在舟車勞頓往回趕，不爽幾乎快要溢出來。

“我還有工作上的事，這只是一部分。”

“是嗎？不過趙清這件事你也幫不了。”

“為什么？”謝成隕皺了皺眉。

“首先他是商業(yè)畫展，商業(yè)畫展一是背后有投資人，二是要賣畫，觀眾看展賣票不過占很小部分的收入，一個藝術(shù)家成功與否的評判標準是是否成為有投資價值的人。他名氣不算小，愿意投資愿意購買的一般都是慈善機構(gòu)，或者企業(yè)里的高層為了收藏給自身增添附加價值的，而其他大部分真正熱衷于收藏的人也更偏向于名作拍賣而不是直購?！饼R衍澤頓了一下，“我說這些的意思是，無論他怎么澄清洗白，這件事已經(jīng)成為污點，這個行業(yè)里的大部分人并不在意藝術(shù)本身，而是在意藝術(shù)作品能夠為自身帶來的附加值，而當這個具有附加值作品的本身具有缺陷時，它就是個貶值產(chǎn)品，我想沒人會再愿意選擇投資?！?/p>

謝成隕不得不承認齊衍澤的話的確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也不能把話完全說死：“我只是想幫他盡力挽回現(xiàn)在的情況，哪怕只能賣出幾十萬也比一分也賺不到好，你知道他為了這個畫展準備了多久嗎？無論是作品本身的準備時長，還是場地租賃，還是策展的想法創(chuàng)意人力和宣傳，這在前期本身已經(jīng)是不小的投資了?！?/p>

齊衍澤看他實實在在在擔憂的樣子，冷哼了出來：“有沒有可能這個場地甚至會不租給他？”

“這是早就簽好的協(xié)議，僅僅因為這種沒有蓋棺定論的事收回場地未免太過唐突?！?/p>

“尚藝中心是水越地產(chǎn)為了提升商場業(yè)主調(diào)性和附加值的貼金目的創(chuàng)辦的，這種高端地產(chǎn)項目配美術(shù)館本身目的可不像其他美術(shù)館一樣只是為了彰顯個人財富和品味的，或者是政府教育機構(gòu)和企業(yè)用于研究和藝術(shù)教育的，說白了尚藝的存在就是為了純盈利，幫人舉辦定制商業(yè)展覽是它最直接的盈利模式，你覺得尚藝會要一個抄襲畫家的展覽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