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賀低哼了一聲,季堯利落地拆了他腕上袖箭,扣動機擴,一支袖箭挨著楊賀的頭發(fā)穩(wěn)穩(wěn)釘在地上。
楊賀掙扎的動作一下子就僵住了。
季堯居高臨下,盯著楊賀,他臉上慢慢露出笑容,像個得逞的惡劣孩子,“楊賀,你心軟了?!?/p>
楊賀恨恨地瞪他一眼,面無表情道:“沒有——”
話音頓了頓,季堯拿著袖箭對準(zhǔn)了他,短箭冒了箭頭,鋒利森寒,季堯咧嘴笑道:“公公不要騙我嘛?!?/p>
楊賀看著寒芒閃爍的短箭,深深地吸了口氣,說:“你想怎么樣?”
季堯慢悠悠道:“沒什么,就是想和公公聊聊?!?/p>
楊賀漠然道:“你就是這般和我聊?”
季堯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袖箭,笑了一下,說:“不這么著,公公肯聽我說?”
楊賀靜了靜,道:“你想說什么?”
季堯說:“我知公公惱怒,可今日這一出,卻和我沒有關(guān)系,”他停了停,抬手蹭了蹭楊賀的臉頰,甜蜜又繾綣道:“這天底下,沒人比我更想公公活著?!?/p>
季堯恨不
得捧著楊賀,讓他永遠(yuǎn)氣焰囂張,做人上人。
他知道高高在上的楊賀有多招眼,這樣的人,只在他手中顫抖求饒,如同頂艷的花兒開在云端,卻跌下來,花瓣碾碎了,汁水橫流,糜爛又漂亮。
季堯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楊賀眼睫毛顫了顫,他看著季堯,季堯笑盈盈的,看不出半點作偽,季堯撒嬌似的說,“公公信我嘛。”
楊賀偏過了頭,道:“信了?!?/p>
季堯卻突然用力掐著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嘴唇干燥,廝磨得粗魯。季堯像是報復(fù),齒尖咬他的嘴唇,楊賀推拒不開,反而被少年人熾熱又粗暴的吻勾得有些情動,唇面濕潤,舌尖都被吮得發(fā)麻滾燙。
季堯掐他泛紅的雙頰,嘴唇相貼,壓著嗓子得意地問他,“公公心軟了,是不是?”
又回到了那個問題,季堯一雙眼睛晶亮,直勾勾地盯著人看,要把人拆開剝得七零八落看個仔仔細(xì)細(xì)一般。
楊賀喘了聲,垂下眼睛,沒有說話,心中卻在懊惱,他怎么會因著季堯那么三言兩語,就給了他機會。
巧言令色,滿口謊言。
季堯說:“公公舍不得殺我?!?/p>
楊賀越發(fā)焦躁,他抿了抿嘴唇,看著季堯,不冷不熱地笑,“是,我舍不得,我心軟,我心里可惦記著殿下。殿下最好不要給我想殺你的機會?!?/p>
楊賀膚白柔軟,臉頰留了紅印子,季堯拿指頭揉了揉,被哄高興了,t-ian了t-ian他的臉頰,笑道:“不會有那么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