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比自己來得容易。
他說:“你要和我同行,也可,不過你得聽我的?!?/p>
趙小奪干脆道:“聽你的?!?/p>
說是各辦各的事,可二人在一起,自然事事都是寒章拿主意。
這也是楊賀的意思,寒章心領神會。
二人到了東境,趙小奪直接扮成寒章的近侍。寒章名聲不好,他在京時就被底下百姓稱之為酷吏,就是因為寒章刑訊手段狠辣,殘酷惹人側目,到了他手中的案子,向來沒有懸案。
誰也沒想到,季堯會著他為特使。
東境主事的官員動了大陣仗迎接他,寒章言笑晏晏的,才到東境不過幾天,就同那些人稱兄道弟,打成了一片。
堂里設了宴,坐滿了,俱都是一方大員,朝廷父母官,鎮(zhèn)守的太監(jiān)也在其列。
滿堂聲色犬馬,酒色脂粉香。
趙小奪坐在寒章身邊小聲地抱怨,這還有完沒完,幾天都這樣。
寒章不置可否。
東境天高地遠,又是富庶之地,這一灘水,不必京都的淺。
寒章年輕,活脫脫的紈绔子弟模樣,酒過三巡后,有伶人得了眼色,往寒章和趙小奪懷里靠。趙小奪人都傻了,他攥過刀,殺過人,卻從沒抱過那樣嬌嬌軟軟的身子,一時間臉都紅了,手腳都沒處放,睜大眼睛板著一張臉。
伶人見慣風月,哪兒能不知道趙小奪就是個雛兒,笑盈盈地叫他小公子。
趙小奪僵硬地將目光挪到寒章身上,寒章顯然比他游刃有余,臉上帶笑,看熱鬧似的,看著他。
趙小奪干巴巴地推那個伶人,說,不要挨我這么近。
伶人柔柔地勾他的手,嗔道,小公子嫌奴家不好看嗎?
趙小奪耳朵紅透,姑娘家x_io_ng脯柔軟,貼著他,他有些好奇,又莫名的害臊。他去勢時不過十四五歲,正當懵懂又好奇的年紀,趙小奪匆匆抬頭掃了一眼,堂里已經一片荒唐不堪看,嬉笑聲還夾雜著狎玩的y-i-n聲,全無半分莊重。就連上首的兩個鎮(zhèn)守太監(jiān)都喝醉了似的,歪歪扭扭的,懷里摟著不知是男是女的人,嘴對嘴地喂著喝酒。
趙小奪如同被燙了手,沒來由的想起他初跟在楊賀身邊時,和他義兄跪在屏風外面,聽了半晌的活春宮。
他蹭地站直了身,那伶人低呼一聲跌在了地上。
堂里有人醉醺醺地讓趙小奪不要拘謹。
趙小奪皺著眉毛,有些惱羞成怒,還有些說不出的心慌意亂,手腕一緊,寒章抓住了他的手。
寒章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像喝多了,笑道,好了,別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