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一抔水澆在臉上,文欽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才慢慢回過神來,他想,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身理現(xiàn)象,他虛什么?
他有,文亭也有,大大方方的,不自在個什么勁兒?
文欽越想越不是滋味,心裏亂,索性將臉都埋水裏,不再管底下硬邦邦的東西。文欽沖了個涼水澡,再出來時,底下已經(jīng)消了。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氣,胡亂地擦了把短發(fā),剛想問文亭想吃什么,就見文亭不知道什么把地上的被子拖上了床,整個人都鉆了進(jìn)去。
薄被隆起,隱約傳出幾聲短促的喘息,文欽楞了楞,轉(zhuǎn)瞬間就知道了文亭在做什么,他的呼吸都屏住了。
文亭在自瀆。
被子抖著,隱約能見文亭是怎樣蜷縮著,屈起腿,笨拙又沒有章法地夾著自己的手。
堪堪消退的欲望剎那間如烈火般卷土重來,不可阻擋。
文欽嗓子發(fā)干,陡然聽文亭一聲低哼,藏著些痛意,也不知弄著哪兒,將自己弄疼了。文欽心臟猛地一跳,腳下似生了根,初晨清冽的空氣都變得粘稠色氣。
薄被是倉促拽上床遮掩的,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足背緊弓,發(fā)了汗,腿肚子肉嘟嘟的透著瑩潤的水光。文欽狠狠閉了閉眼睛,轉(zhuǎn)身想走之際,卻聽文亭小聲地叫了聲哥,似乎是無意識的。
叫完了,文亭自己也反應(yīng)過來,不再動作,呼吸急促,一下一下都敲在文欽心尖兒上。
過了片刻,文亭自被裏探出腦袋,紅通通汗涔涔的臉,清純得要命,如今卻透著情色,頭發(fā)濕漉漉地粘著修長脖頸。
他猝不及防地對上了文欽的目光。
文亭顯而易見的慌了,手足無措,“……哥。”
文欽喉結(jié)上下一滾,應(yīng)了一聲,目光卻沒有從文亭身上移開。文亭是他養(yǎng)大的,小的時候,他還幫文亭洗過澡,文亭在他眼裏,是可愛的,漂亮的,是寶貝的,獨獨沒有想過,當(dāng)他的弟弟染上情欲時,竟會讓他的心都發(fā)顫。
這一刻,他看的是他弟弟,又像是看一個男人,一個吸引他的男人。
文亭在他的目光下臉頰更紅,呼吸都變得急促,他望著文欽,突然掉了眼淚,嗚咽著說:“哥,哥……你不要看我,不要看。”
他一哭,文欽就心疼,再無暇他想,當(dāng)即過去摸他的臉,“哭什么??!?/p>
“我不是故意的……我忍不住,”文亭說得抽抽噎噎,難堪地別過臉,不肯抬頭,文欽曲起拇指揩走他的眼淚,低聲哄道:“這有什么,多正常的事兒,我們亭亭長大了?!?/p>
文亭眼睫還掛著水珠,沒有說話。
文欽道:“真的,你看哥哥剛不是也那樣兒么,每個男人都會有的?!?/p>
文亭望著文欽,又看了眼文欽底下,他哥哥換了長褲,貼合的,下頭的反應(yīng)半點都藏不住,曖昧又露骨。
文欽一頓,抬手擋住了文亭的眼睛。
文亭眼睛大睜著,竟伸手碰了碰文欽,文欽呼吸滯了滯,狼狽地捉著文亭的手,“亭亭——”
文亭的眼睫毛在他掌心裏扇,旋即,文欽就聽文亭小聲地說:“哥,我難受?!?/p>
他張開腿往文欽身上蹭,求救一般,嗚咽道,“哥,要怎么弄,你幫我……”
掌心一抔水澆在臉上,文欽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才慢慢回過神來,他想,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身理現(xiàn)象,他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