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別擔心,那個女人要是有意刁難你,及時告訴我。我?guī)湍闾幚??!?/p>
桑云苓抿了口水,臉色卻沒有得到放松,又提起另一個話題,
“今天,首長夫人來了,拉著我問了好些事情?!?/p>
陸屹寒沉默了幾秒,才開口,“嗯,這次提前抓捕行動的功勞…我讓給了首長……他們、估計是想向你了解情況?!?/p>
他的聲音比剛才要沉上幾分。
“為什么?”桑云苓不解,放下手中的水杯。
他親手抓的人,功勞卻讓了?
陸屹寒大步跨過木桌,走了過來,高大的身影幾乎把她籠罩。
可他的神情卻十分認真,話到嘴邊帶著一點躊躇。
“云苓,”
他喊了她的名字,桑云苓是第一次聽見他這么喊,
“不論我們是因為什么原因結(jié)婚的,但結(jié)了婚,領了證,我們就是夫妻,是一體的?!?/p>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詞句,眉頭習慣性地又擰了起來。
“你父親…不論怎么說都是你長輩……你親自舉報,且我又親自抓他,”
桑云苓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沒有打斷。
“說的好聽是大義滅親,可外人嚼起舌根來…我不怕他們說,他們也不敢說我,可難聽的話少不了往你身上潑……”
“我不想你聽這些。”
桑云苓徹底愣住了,眼里的燈光不住地閃爍。
上一世和這一世,她都沒有談過男人,
而重生一世,為了盡快改變政治身份標簽的桎梏,她抓住了陸屹寒這根救命稻草,只想著借這個身份方便做事。
而對于陸屹寒而言根本就是沒有獲利之處,如果不是為了他弟弟……怕是根本不會答應這件事情。
她想著,就算結(jié)婚,也不過是搭伙過日子,關起房門來各過各的,她連丈夫這詞都沒往心里去。
何況,她早就想好了,陸屹寒對她也沒什么感情,他也不想多耽誤他幾年。
等未來過幾年,改革開放,環(huán)境好了,她就提出離婚。
可現(xiàn)在,這個男人,這個她以為只是名義上的丈夫,站在她面前告訴她,
夫妻是一體的。
他在替她考慮著那些,她雖不屑一顧,但在這個時代足以壓垮一個人的流言蜚語。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流,從心間流至四肢百骸,又突然沖上鼻尖。
她下意識別開臉,手掌握緊水杯。
即便是她算計來的婚姻,他也愿意一直尊重著她,給她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