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小時候的桑云苓（第1頁）

一頓生日飯吃完，桑云苓看著大家特別是孩子嬉戲打鬧，歡欣雀躍。

她看著看著，眼里突然就留下淚來。

陸屹寒察覺到她的情緒，遞過來一方疊得方正、洗得發(fā)白的棉布手帕，指尖不經(jīng)意擦過她的手腕，帶著軍人的溫?zé)岷痛旨c。

“怎么了？”他側(cè)身靠近，聲音不高，沉沉地，穩(wěn)穩(wěn)地落在她耳畔。

桑云苓慌忙接過手帕，按了按眼角，試圖掩飾自己這份不合時宜的脆弱情緒。

“沒什么，”

她搖搖頭，聲音有些微啞，

“就是看著孩子們開心……感覺挺好的。”

陸屹寒沒有繼續(xù)追問，只是在她身旁的條凳上換了個邊坐下，高大的身軀自然地替她隔開了一點人群的視線。

他沒有看她，目光落在遠(yuǎn)處瘋跑的孩子們身上，仿佛只是隨口閑聊，

“想起小時候了？”

這個男人……桑云苓鼻頭瞬間發(fā)酸

她好不容易忍下的淚意，又一下被他精準(zhǔn)擊中，眼眶微紅。

“嗯……”

她低低應(yīng)了一聲，手指無意識地絞著那方柔軟的棉布手帕，

“我小時候……家里條件很好，阿公阿婆也很疼我，生日總是很熱鬧，有漂亮的蛋糕，有新裙子，有好多好多的禮物。”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遙遠(yuǎn)的懷念，隨即又沉了下去，

“可每次我抱著禮物開心的時候，我爸……他總是會板著臉說，

‘光知道高興，知不知道今天是你媽的母難日？你媽生你的時候吃了多少苦頭！’”

她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壓下喉頭的哽咽。

“那時候小，不懂事，只覺得……好像自己的快樂是錯的，是不應(yīng)該的。每次生日，到最后都只剩下滿滿的愧疚和難過。

我看著媽媽，就覺得……是我的出生讓她痛苦，我不該在她面前笑那么大聲……”酸楚像藤蔓一樣纏繞上來，勒得她心口發(f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