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已經合上筆記本,動作利落,把查探清楚了的幾張地契,一起推回給陳雨汐,
這意味著交易失敗,今天就此結束。
“價錢好商量??!”
陳雨汐急的出聲。
劉先生不緊不慢地站起身,從容地整理了一下衣襟和鼻梁上的眼鏡,
“這樣吧,陳同志。地契的情況,我們基本都了解了。
地契的信息和……潛在的風險點,我們也詳細記錄下來了。
我們需要回去,和我們團隊的其他成員仔細評估一下風險系數,再結合現狀來核算一個更合適的報價。
過幾天,讓這位姑娘給你回話。”
他對一旁始終保持著微笑的王佳梅點了點頭。
“劉老板!劉老板您再……”陳雨汐還想做最后的掙扎,聲音忍不住有些顫抖。
“陳同志,耐心點。大生意,急不得?!?/p>
劉先生語氣平淡,居高臨下的眼神審視著她,接著轉身,帶著秘書,徑直掀簾走了出去。
“劉老板,您再坐會兒……”
陳雨汐慌忙起身,卻只能看到落下的門簾。
門簾落下,將陳雨汐瞬間煞白如紙的臉和滿眼的不甘與惱怒徹底隔絕在內。
王佳梅也立刻站起身,臉上那得體的微笑瞬間切換成恰到好處的尷尬和的無奈,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然后干笑兩聲,
“雨汐…那個什么姐妹……那…那我也先走了啊,等信兒!等信兒!”
說完,也像泥鰍一樣溜出了雅間。
空蕩蕩的雅間里,只剩下陳雨汐一個人,
她對著桌上那幾張泛黃地契。
仿佛在無聲嘲笑她的狼狽。
巨大的失落和更深的怨毒像毒藤一樣纏繞住她的心臟。
她煩躁地抓起茶杯猛灌一口水,茶水潑在嶄新的的確良襯衫上,洇開一片難看的水漬。
突然她猛地拽緊了地契,指甲幾乎要戳破紙張,
“桑云苓……一定是桑云苓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