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桑云苓和陸屹寒雖然否認得堅決,卻拿不出立馬能戳穿對方的證據(jù),反倒都承認了小云幾件所說事情。
一下子,空氣沉得壓人。
桑云苓忽然轉(zhuǎn)向小云,
“這位女同志,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桑家的女兒,跟陸團長有婚約。
那我問你,你既是我桑家的人,可知我桑家祖籍具體是在哪兒?
鎮(zhèn)子?xùn)|頭還是西頭?桑家老宅大門門檻有多高?
門楣上刻的什么字?我阿婆娘家姓什么?
她當(dāng)年最拿手,救過人的是什么藥方?”
小云猝不及防,眼珠子慌得亂轉(zhuǎn),嘴巴張了好幾下,
“我……我……祖籍就是那個……門口有……有棵大樹……”
她支支吾吾,一個字都答不上來了。
桑云苓逼近一步,聲音揚了起來,
“你連這些自家人絕不可能忘的根本都說不清,
卻對這婚事有關(guān)的,我外公的名字,信物,甚至兒時的事情記得門兒清?這不奇怪嗎?”
小云額頭冒汗,還想強撐著狡辯,
“我……我小時候家里難,被送出去養(yǎng)了……好多事記不清了……但這些婚約玉佩的大事……我爹娘臨走前死死叮囑我的……”
首長瞇著眼盯著小云,似乎在認真思考著她所說的話。
轉(zhuǎn)而又看向桑云苓,
“團長夫人,同樣的,你有什么證據(jù)重新證明你的身份?”
所有目光唰地全釘在桑云苓身上。
壓力如山,桑云苓卻心里冷笑,我是要證明我是我,證明我是桑云苓?
她不慌不忙,上前一步。
“首長,故事編得是挺動聽。真的不好證明,但假的,真不了?!?/p>
“她說的那些細節(jié),只要有心,不難從我老家打聽出來?!?/p>
“信物才是關(guān)鍵。不如請首長仔細看看她手里那兩樣?xùn)|西?!?/p>
信物安靜的擺在辦公桌上
她拿起那假玉佩和假婚書,舉到光亮處。
“這玉佩,色澤渾濁發(fā)悶,里頭棉絮多得很。
真正桑家傳下來的玉佩,應(yīng)該是水頭清透,光打進去有暈,刻工遒勁有力,用的是上好的和田青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