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屹寒手上的糕點差點沒拿住,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但他不動聲色地,非常迅速地把自己的胳膊從她手里抽了出來。
那力道,險些又把這姑娘帶倒在地。
眾人看到這場景,紛紛側目。
不過也就看了幾眼,又急著往前排隊了。
“我是。
同志,食堂地滑,注意安全?!?/p>
他聲音沒啥情緒,冷冷地。
只掃了她一眼就移開了目光,仿佛只是避開了一個路障。
眾人看到這場景,紛紛側目。
不過也就看了幾眼,又急著往前排隊了。
只是接下來的對話勾得他們耳朵忍不住往哪里靠。
那姑娘,就是小云。
她沒想到對方這么冷淡,按理來說不是該有點疑惑或者至少問一句嗎?
她趕緊把排練好的詞兒往外掏,眼淚珠子說掉就掉,
“我……我姓桑,從老家延金村來的。
您……您還記得后山那棵老棗樹嗎?
小時候……您還說棗子甜,要摘給我吃的……”
她聲音哽咽,配合著眼睛中的淚花,仿佛含著無限的懷念和委屈在其中。
周圍瞬間安靜了不少,好多雙耳朵豎了起來。
陸屹寒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桑云苓還等著他回去做午飯。
目光跟冰刀子似的刮過她的臉,
“同志,你認錯人了。
我從小在部隊大院長大,沒爬過老家的棗樹?!?/p>
說完,他捏著手里的馬蹄糕,再沒看她第二眼,邁開長腿,大步流星地就走了。
那背影迅速消失在眾人視線,不給圍觀群眾留下一丁點兒遐想的空間。
他這一走,食堂可就跟炸了鍋的螞蟻一樣了!
有個軍屬立馬湊到旁邊張慧芳耳邊,聲音壓得低低卻滿是興奮,
“瞅見沒?瞅見沒?這都第幾回了?見著陸團長就往跟前湊!”
張慧芳手里端著個碗,正等著買她那油餅子呢,聞言一個大白眼翻上天,
“可不咋地!俺家孩子說食堂餅好吃,俺才來排隊的,咋啥戲都能碰上!真是倒了血霉!”她嗓門亮,這一嗓子,半拉食堂都能聽見。